“天父给你拍照了”
除了信件和邮包,张牧师的邮箱还时常收到从中国以外寄来的大小邮包。
这些邮包是给弟兄姐妹和新朋友看的属灵书报杂志。月刊如「中信」,「海外校园」、「号角」,这些期刊加起来每个月就有数百本/份,都寄到牧师邮箱。此外,牧师师母为教会设立了图书馆,除了部分书籍是购买的以外,他们鼓励别的教会的弟兄姐妹把自己愿割爱的书籍捐赠给教会,于是这些赠书就一包包从海外寄到牧师的邮箱来了。
有一次,张师母收到邮局有邮包的通知单。她到邮局一看,约有三四个装在大麻袋子里的重物,是工友们的邮包和期刊。那阵子张牧师到别的国家领聚会去了。她心想:邮局离家不远,路上车子也不算太多,拧不了,一路拖着总能拖到家吧?于是也不怕看见的人笑话,在大太阳底下,一路拖几步、歇几下,满头大汗,终于硬硬把邮包拖到家。师母事后说:“那天要是有人给我拍个照,就可以看见我的狼狈相了。”亲爱的师母,天父在天上给你拍照了。你不说的话,不会有人知道。拿到杂志的人,谁会想到拿在手上阅读的期刊杂志,其实得来不易。
“白粉惊魂”
有一次,遇到麻烦了。邮局打开某个邮包,发现里面有一个透明朔料袋,里面是白色粉状的东西,没有写明是什么。邮局职员问张牧师:“这是什么?”张牧师回答不出。职员说:“这样吧,我们把这东西送去化验。我们给你一个字条和地址,你去那里回话。”
第一次去:办公时间不对。第二次去:不是在这里,在另一个地方。第三次去:今天罢工。什么时候开工?不知道。第四次去,还没化验好。第五次去,忘了什么原因了,总之没办好。张牧师为了这个无名小包跑了好多趟,花了无数个小时开车、等候。他向问话的人解释,这应该是一种治病或是补身体的药,不会是毒品。口说无凭,有关的人还是不满意。牧师最后说:“这样吧,把这个邮包退回去,我不收了。”于是邮局把邮包打道回府退回中国去,事情就这样解决了。有时候,邮包上写着里头是光盘,邮局职员问内容是什么,牧师也回答不出。
於是,牧师对大家说:“用我的邮箱寄信可以,但不再代收邮包,因为不知道邮包里会有什么东西。如果为了邮包常常要被问话,就不够时间作别的事情了,请大家见谅。”
自此以后,教会弟兄姐妹,或是教会以外的朋友,还是用这个邮箱寄信,但邮包就越来越少了。除了特别情形,例如有人真的需要家里寄来什么东西,先跟牧师说清楚,牧师同意了,还会替他们代收。其实,就算牧师不代收邮包,工友们还是有办法收到邮包的。
后语:
张牧师离开以色列,这个曾经是“众人的邮箱”的邮箱自然也就关闭了。因为工作的缘故,我常常会走过这个邮局。每次走过,心里总有一份隐隐约约的感慨。
如今连我也离开了以色列。时隔数年了,那个不算大的邮局不知是否还在?不知是否已经改了外观?有机会回去的话,一定至少到那里望一眼也好。那个曾经是“众人的邮箱”的邮箱号码,那个曾经是许多人熟记在心的号码,不知是否还在,或是已经改成别的号码?
“众人的邮箱”,一段难忘的圣地记忆。
~ x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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