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4/30

重返以色列(9)走进天使报喜堂

我站在了“天使报喜堂”的正前方,抬头仰望着这座中东地区最大的天主教堂。这里曾经是耶稣的母亲马利亚居住的地方。当时,天使长加百利来告诉马利亚说,她将因圣灵感孕,生下一位救世主。

根据《圣经》记载,圣灵感孕的事情经过是这样子的:两千零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耶稣的实际出生日期是在公元前3年),上帝派遣天使长加百利来到拿撒勒这个地方,找到了贫穷的农家姑娘马利亚,把她将要怀上一位救世主的好消息告诉了她。

马利亚哪里敢信啊!她确实是有了一位已经定了亲的未婚夫,名字叫约瑟,但是他们还没有结婚啊!没结婚怎么能怀孕呢?天使长加百利告诉马利亚说:圣灵要临到你身上,至高者的能力要荫庇你,因此所要生的圣者必称为神的儿子。

马利亚是大卫王的后代,她对《旧约圣经》中关于弥赛亚将要降临到人间的这件事情也是很清楚的,但是她可万万也没想到竟然是由自己来生下这位救世主,她很有些不知所措,惊恐万分。

这怎么可能呢?这样的大事怎么会临到我头上呢?马利亚真的是不敢相信。可是天使长既然这么说了,那还有假啊?于是,马利亚就赶紧谢恩,对天使长说:我是主的使女,情愿照你的话成就在我身上。

按照《圣经》的说法,救世主,也就是弥赛亚将出自于大卫王的后裔中。约瑟和马利亚都是大卫的后代,并且这两个年轻人都是非常正派的人,也是上帝眼中的义人。弥赛亚不可能出自于一个不干不净的人家,就应该出自于约瑟和马利亚这样的家庭。

后来,事情也应验了:童贞女马利亚在伯利恒的一处马厩里生下了耶稣,耶稣生下的那天起,整个人类世界就开始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

后来,为了纪念天使报喜这件《圣经》中所记载的传奇事件,在公元3世纪的时候,基督教徒参照当时犹太会堂的样子,在“圣母领报洞”,也就是马利亚当年居住的那栋小房子的上面,建起了一座中等规模的教堂,那也是第一座天使报喜堂。


此后,因为战争乱世,这座教堂相继被破坏几次,又先后重建了几次,加起来一共建起了5座教堂。现今的天使报喜堂是由意大利建筑师基奥瓦尼·穆齐奥设计的,于1969年竣工,这也是当今基督教最神圣的教堂之一。

马利亚在生下耶稣之后,也是历尽了磨难。首先,是大希律王要杀害耶稣,因为他知道耶稣将要做以色列的王,一旦耶稣长大以后,他自己的王位就保不住了,所以他要杀掉耶稣。在天使的指引下,约瑟和马利亚抱着刚出生不久的耶稣赶紧出逃,他们跑到埃及去躲了几年。

后来,大希律王死了,天使又把他们引领回来。因为大希律王的儿子们做了分封王,约瑟和马利亚觉得依然不是很安全,于是他们就悄悄地回到了拿撒勒,因为那时的拿撒勒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官府对那里不太上眼。

耶稣跟着父母从埃及逃难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小山村拿撒勒。拿撒勒是一个出木匠的地方,当时的拿撒勒几乎家家户户的男人们都是木匠,直到如今也是这种情况,依然有很多木匠世家居住在这个城市里。

约瑟也是一个木匠,当耶稣在十二岁那年接受了成人礼之后,就跟着父亲(应该称其为养父)约瑟当起了木匠。再后来,耶稣的母亲马利亚又生了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约瑟的五个儿子后来都成了木匠,他们是木匠之家,就像拿撒勒村的其他百姓人家一样。

在30岁之前,耶稣是小小的拿撒勒村里的一个默默无闻的青年木匠,谁也没有去留意这个一直没有结婚的年轻人。犹太人结婚的年龄都不大,可是耶稣一直没有成亲,也没有女朋友,在外人看来,或许是这家人不太富裕,因为他们的父亲老约瑟去世得早,母亲马利亚拉扯着七个孩子勉强度日。

耶稣的四个弟弟在《圣经》中都提到过名字,他们依次是雅各、约西、西门、犹大,而他的两个妹妹却没有提到过名字。在他们的父亲去世之后,作为家中老大的耶稣,自然也就和母亲一道,担负起了家里的重担,他们和拿撒勒其他人家的百姓一样,在贫困的小村庄拿撒勒,过着他们那贫穷的日子。

可是,到了耶稣三十岁的那年,他离家出走了,他独自一人步行去了约旦河。耶稣在约旦河接受了先知约翰的施洗。《圣经》记载说:在耶稣从水中出来的时候,有天使变成鸽子,落在了他的肩上,“耶稣受了洗,立刻从水中上来;忽然,天为他开了,他看见神的灵,好像鸽子降下来,落在他身上;又有声音从天上来,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

从此,耶稣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开始活跃起来,他在加利利湖一带招收了十二个门徒,而且身后还跟随着成千上万的信徒。耶稣领着这帮子人,开始了他的传播天国福音的艰难旅程,加利利的大地上,加利利湖的沿岸地区,到处都留下了耶稣他们的足迹。

但是,耶稣的这些行为却引起了家人的反感,他们觉得耶稣是不是疯了。尤其是耶稣的几个弟弟,觉得自己的大哥变得让他们不认识了,明明是一个小山村的穷木匠,而且和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长大,全家人共同生活了几十年,转眼间他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他怎么能说自己是弥赛亚呢?

耶稣的四个弟弟和两个妹妹都为此很难过,要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挺特殊的,父亲老约瑟沉默寡言,一辈子不太和外人打交道,耶稣的身世在拿撒勒这么巴掌大的一个小山村里传得又是风言风语的,很让他们这家人难堪。

耶稣道成肉身,从童贞女马利亚怀胎生产降临于世,为的是来到人间拯救人类。耶稣是弥赛亚,也就是救世主,但是犹太人不相信,他们觉得弥赛亚应该是率领着千军万马前来拯救他们脱离苦海的大统帅,最起码要像大卫王那样,而不是像耶稣这样的一个乡间小木匠。

因为人们的不信,所以也就出现了许多的流言蜚语。很多人认为耶稣是罗马士兵强暴马利亚之后生下的“孽种”,这种可怕的流言,一直到今日在拿撒勒那一带依然还有市场,就像抗战时期的日本鬼子在我们中国洒下了许多的“孽种”,或者是越战时期美国鬼子在越南洒下了许多的“孽种”,人们就是认为这么的一种情况。

当初,尽管约瑟和马利亚已经订婚了,但是还没有迎娶过门,可是,马利亚忽然就怀孕了,这让约瑟始料不及。约瑟是个好青年,他和马利亚根本就没有同过房,可马利亚怎么突然就怀孕了呢?约瑟想不通,他很爱马利亚,但是心里又过不去这道坎,就想偷偷地休了她,为的是不让马利亚太难堪。

正在这时,天使长加百利在梦里向约瑟显现,告诉他马利亚没有背叛他,只是上帝耶和华需要通过马利亚未婚受孕来生下耶稣,因为耶稣来到世上是要当以色列人的王,而以色列人的王必须从犹大支派里出。约瑟和马利亚俩人都是犹大支派的人,是大卫王的后代,而且他们又都是耶和华神所看重的人,完全符合耶和华神所要求的条件,所以就选择了耶稣从马利亚的腹中生出,天经地义!

约瑟知道了这一切,他接受了现实,尽管他的压力很大,因为大家都认为马利亚怀的是一个私生子。在那样的一个年代,在那样的一种环境,这种流言蜚语对约瑟的压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但是约瑟顶住了压力,他毅然决然地娶过了马利亚,明门正娶地把怀了身孕的马利亚接进了家门。耶稣出生后,约瑟就成了他的肉身父亲。

有关耶稣的凡间父亲约瑟的情况,我与导游欧米有过争执。欧米对我们讲解说:约瑟是耶路撒冷人,是他娶了拿撒勒的女子马利亚。我真有点被他搞糊涂了,我问他:欧米,约瑟应该是拿撒勒人啊,《新约圣经》中也交代过了!

可是欧米却坚持说:Shalom,我们犹太教就是这样认为的,约瑟就是耶路撒冷人,他的家就在耶路撒冷,现在在耶路撒冷还有约瑟的坟墓呢!我问他:那么,欧米,你说,拿撒勒的约瑟教堂是怎么回事?那座教堂不就是建在当年约瑟的那家木匠铺的位置吗?他明明是拿撒勒的一个木匠,怎么可能是耶路撒冷人呢?

欧米很倔强,依然坚持他的犹太教观点,认定了约瑟就是耶路撒冷人,他说:你那是基督教的说法,我们犹太教知道约瑟就是耶路撒冷人。后来我们到了耶路撒冷的时候,欧米又对我说:Shalom,约瑟真是耶路撒冷人,他的墓就在耶稣撒冷。至于约瑟的墓在耶路撒冷的什么地方,他也没说。

我一想,耶稣和他的十二门徒与犹太教的人斗了好几年,保罗也和犹太教的人斗了30多年,犹太人实在是太固执了,很难说服他们。保罗早就说过了:犹太教的人颈项刚硬,只有等到全世界的人都归向了主,得救了,他们犹太人才能得救。

我一个平凡的中国人,怎能说服得了他们犹太人呢?哈哈!于是,我就把自己写的那本《徜徉在迦南美地》送给了欧米一本。这原本我是要送给我在以色列的朋友们的,只好少送给他们一本了。

我对欧米说:欧米,这是我写的有关你们以色列的一本书,里面有涉及到基督教方面的几篇散文,你可以读读我的这些文章,作为你今后为中国人前来以色列旅游时候介绍基督教的参考书。

还真别说,欧米很高兴地接过了我送他的这本书,并连声道谢。我回国之后,欧米在微信里还说:Shalom,我很喜欢你的这本书,等有时间我会把它都读完。

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我的犹太好哥们儿!

我站在报喜堂的前方、左侧、右侧,在各个不同的角度拍摄了天使报喜堂这座宏伟的教堂。教堂的正面山形墙上有天使、圣母及四福音书作者的雕像。教堂的后面是高高的教堂尖顶,这也是拿撒勒最有代表性的景观,全世界信奉耶稣的人们只要是一看到这个教堂的塔尖,就知道这是拿撒勒的天使报喜教堂。

欧米领着我们停留在了报喜堂的正门前,那是一些铜雕,上面雕刻着一些人物图案。欧米一一指着为我们讲解:天使长加百利报喜讯;约瑟和马利亚去伯利恒、马利亚在那里生下了耶稣;约瑟一家从埃及回到拿撒勒;耶稣跟着养父约瑟学木匠;耶稣在约旦河受洗;耶稣30岁后出来传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

门上的那几幅铜雕图案形象地描述了耶稣一生的经历。

报喜堂教堂分为两层,一楼有做法亊的祭坛、有天使向玛丽亚报喜的“圣母领报洞”,二楼是祈祷教堂。我走进了教堂,走进了一楼。在我的面前是一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画面:向正前方望去,那里就是天使报喜堂的大祭坛,有一个大大的十字架,十字架的前面是一张桌子,上面安放着两大两小四柱大蜡烛,一看那就是大祭坛。

我的眼前不远处,则是围绕“报喜岩洞”修建的瞻仰区,因为当年马利亚居住的那房子很低矮,所以教堂内的中间是个大坑状的瞻仰区。瞻仰区里已经有了许多的各国游客,人们沿着左侧的石阶排队走下去,走到那个灯光通明的岩洞门口。在那洞口的前面,也就是在那坑状的瞻仰区的中央,我看到有一张大供桌,那上面安放着两大两小的四柱大蜡烛。

在那洞门口是一道铁栅门,游人不能入内。那道栅栏门里面就是马利亚当年的住处,游人只能隔着栅栏往里面看。马利亚当年的住处旁边有一幅油画,上面画着天使长加百利来向马利亚报喜讯,告诉她说她被蒙恩了,将要生下人类的救世主。

当时,拿撒勒是一个人口还不到400人的小山村,而马利亚的家是住在村子里的一间小破房子里,现在的天使报喜堂就是建造在马利亚那旧房子的基础上。现在,拿撒勒、耶路撒冷、伯利恒这三座城市都被信奉耶稣的人们视为圣城,是世界各地信奉耶稣的信徒们向往的圣地。

我沿着台阶走了下去,走近了当年马利亚居住的那个地方。马利亚的故居里面,有一左一右两柱点燃着的大蜡烛,放在一张供桌上,看上去显得很是肃穆,也很庄严,让人觉得马利亚依然还住在这个地方,她并没有离开,她在等待儿子耶稣的归来,因为耶稣说,他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要警醒,他会在夜间回来。

马利亚也是一个非常谦逊的人,在耶稣死后,她成了耶路撒冷教会的一名普通而又受尊重的会友,她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凡人,当年,在她与约瑟还未成亲的时候,天使长加百列找到了她,告诉她要未婚成孕,将来生下的儿子要取名叫耶稣,将来要做万国的王。而今,儿子暂时回到了天国,等他再来的时候,将会是一个新天新地新世界。

耶稣被钉上十字架之后,他的门徒们遭到了法利赛人的追杀,有的人被投入牢房、有的人被杀害。耶稣的母亲马利亚跟着约翰(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约翰福音》的作者)逃走了。

马利亚跟着约翰逃到了亚细亚最大的城市以弗所,他们定居在了那里。从那以后,马利亚就很少露面了,她默默无闻地生活在以弗所那座海港城市,在约翰的悉心照顾下,马利亚在那里安享晚年,度过了自己的余生。

我沿着瞻仰区另一侧的台阶走到了大祭坛那里。这个大祭坛也是由一道大大的栅栏给维护起来,游客不能入内。我走了过去,用单反相机从不同角度拍摄了几张大祭坛的照片,留作纪念。

我离开了一楼,一路走着一路拍照,把整个一楼给拍了个遍。我又沿着旋转楼梯走向二楼,建筑设计师利用室外彩色玻璃的阳光影射和楼顶各处的灯光投影,把旋转式楼梯的每一层台阶都照亮了,这让人感受到,即使在昏暗的地方,也有上帝的圣光与我们同在。耶稣说过: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

我慢慢走上了二楼。其实,整个二楼就是一座祈祷教堂,这应该是一座天主教堂。教堂里面已经有了许多的游人。在祈祷教堂的正中央,也就是主圣坛那里,金碧辉煌,一派庄严。主祭坛的背景是一幅很大的壁画,上面显现的是基督教的一些重要事件。

教堂里有不少的人在观看墙上的壁画,我也凑上去看。原来,教堂周围的迴廊上镶嵌着由世界各国教会捐赠的许多幅圣母与圣婴画像,其中还有来自澳大利亚、英国、喀麦隆、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爱尔兰、意大利、日本和墨西哥的马赛克画像。

我还注意到,这些壁画中还有来自加拿大、波兰、葡萄牙的陶瓷作品;有来自阿根廷的壁画;有来自北美的钢银工艺;有来自委内瑞拉的木雕。

我也注意到:墙上的壁画中还有一幅穿着中国古装的仕女图,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基督徒们奉送来的。

总之,在天使报喜堂二楼的这个祈祷教堂的墙壁上,展示的都是各个国家的信徒们根据自己想象中的形象,描绘出来的自己心目中的圣母马利亚,所以画中的马利亚都各有其独特的不同形象,看上去既有趣又庄严肃穆。

天使报喜堂之所以保护得如此好,也是与拿撒勒的氛围分不开的。在拿撒勒这座人口大约有5-6万人的“大城市”里,尽管绝大部分人是阿拉伯人,也就是巴勒斯坦人,但他们当中的40%左右的人,是基督教徒,他们把天使报喜堂视为圣地,是他们这座城市的骄傲。

我随着队伍走出了天使报喜堂。我们走到了拿撒勒的大街上。我们汇入到了拿撒勒大街上的阿拉伯人的人流当中去了。

作者:胡寶星

2018/4/29

重返以色列(8)走进圣地拿撒勒

提比利亚的早晨。加利利湖的对岸。戈兰高地的上空。太阳刚刚露出了半张笑脸。戈兰高地的上空泛着鱼肚色的晨光。我和宋新建走出了Bali Hotel。我们穿过宾馆门前那条不是很宽的马路,走到了对面的一处平坦地。那块平坦地其实是一个高坡的边缘,高坡的下面就是美丽的加利利湖。

我们在高坡悬崖边站住了脚,眺望着美丽的加利利湖。加利利湖的对岸,就是高出了湖面几十米的戈兰高地。此时,那喷薄欲出的太阳正从戈兰高地的上方升起,把那一缕缕的朝晖洒落在了加利利湖的湖面上。

我们欣赏着加利利湖的清晨美景,享受着加利利湖的清爽晨风。不觉间,那闪耀着金光的太阳已经升到了戈兰高地的上空,映得那加利利湖的湖面波光潋滟着,涟漪荡漾着,令人神往。

我们又把目光收回,俯瞰着我们脚下的加利利湖的水岸边。那里,是一片片犹太风格的建筑,有的是崭新的,有的则是老旧的,那里就是提比利亚老城区。提比利亚的老城里住的基本上都是犹太人,他们生活在加利利湖畔这片美丽的水岸边,享受着生活的安逸与宁静,尽管战争并没有走远。

在第三次中东战争之前,也就是1967年的那场难忘的“6日战争”之前,加利利湖岸边并没有这样太平过,因为湖岸边的犹太人经常性地受到加利利湖对岸戈兰高地上的叙利亚军队的炮击。每一次叙利亚人居高临下的炮击,都让加利利湖西岸边的以色列人造成一些伤亡。

1967年的6月5日早晨7点15分,以色列空军的所有飞机起飞了,以色列人以闪电式的战术,炸毁了埃及境内的所有机场、炸毁了叙利亚国内的所有机场、炸毁了约旦国内的所有机场,并几乎炸毁了这三个国家的全部战机和坦克。

这场战争的起因是埃及、叙利亚、约旦正在准备向以色列发起全面进攻。以色列决定先发制人,他们提前向这三个国家发起了闪电式的进攻。以色列空军发起空袭之后半小时,以色列的步兵全线出击,同时向埃及、叙利亚和约旦发起猛攻。

以色列军队把集结在西奈半岛埃及军队的5个步兵师和两个机械化旅全部歼灭,夺回了西奈半岛;又把驻守在戈兰高地的叙利亚军队全部击溃,将叙利亚人赶下了戈兰高地;同时也把占据着约旦河西岸的约旦军队全部打垮,收复了约旦河西岸那些被约旦人占据着的领土。

这场只用了六天时间的中东战争,在世界战争史上被列为经典之战,因为在短短的六天时间里,以色列军队把埃及、叙利亚、约旦这三个国家打得落花流水。联合国赶紧出面调停,因为以色列军队太厉害了,再这样继续打下去的话,这三个国家的下场是可想而知了。

在联合国的调停下,以色列军队收住了阵脚,但是埃及和叙利亚却从此萎靡不振,全国出现了政治与经济的低迷,因为他们在全世界面前丢尽了脸面,本来是他们想秘密发起攻势,结果却被“狡猾的”以色列人来了个闪电战术,把他们几乎彻底打垮。

约旦,倒还说得过去,它不像埃及和叙利亚那样惨,因为约旦是一个封建王朝专制国家,哈希姆王朝统治着这个国家,强权维持着的国家机器一般都能够遏制住国内那些反抗政府的行为和情绪,但是他们在世人的面前也是抬不起头来。

戈兰高地从那以后就成了以色列人的了,湖边的黎民百姓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以前那些经常炮击和骚扰他们的叙利亚军队已经被强大的以色列军队给赶到戈兰高地的另一边的山崖下面去了,以色列人在“眼泪谷”那里竖起了边界铁丝网,叙利亚人很难再爬到高地上来了。

我们没有在高坡上过于流连,返身回到了Bali Hotel,今天的旅游计划并不是在加利利湖一带,我们要去往耶稣的故乡拿撒勒,那是一处世界有名的旅游胜地。

那还是我们在本.古里安国际机场刚下飞机的时候,导游欧米就对我们说过,他要按他自己的路子来安排我们的这次旅游。欧米也是这样做的,他一直在灵活地改变着我们的旅游线路,他把游览加利利湖的旅游项目给调到了后面。

以色列也就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只要欧米觉得合适,先去哪儿游览都成。我们这个团队也很团结,再加上大家对这里也不熟悉,两眼一抹黑,就都听导游的安排得了。

当然,我心里是明白着,因为我毕竟在这个国家生活了一年半的时间,哪儿哪儿的我都很清楚。当然,我个人也觉得欧米安排的比较合理,所以也没有提出异议。事实也证明,欧米的安排还是很科学的,基本上该到的地方我们都到了,该看的景点我们也都看了。

我们的旅游巴士正点出发了,今天还是老犹太司机Jamal给我们开车。我们离开了加利利湖,离开了提比利亚。当然,在驶离提比利亚的时候,沿途我们照样还是能够浏览一下提比利亚的市容,同时也饱览了加利利湖边这座美丽的历史名城的别样风情。

我们的旅游巴士沿着我们昨天来时的路,一路直奔拿撒勒而去。昨天,当我们从以黎边境进入加利利地区的时候,天已经挺晚的了,如果当时我们接着去拿撒勒游览的话,显然是不太合适的,因为那里的景点都会关门了。

犹太人的时间观念可强了,欧米对我们说过,到了晚上灯亮的时候,司机就不能为我们开车了。这一点儿也不像我们国内,什么白天黑夜的,如果要赶点儿就什么也不用在乎。可人家以色列这里就这样,说不行就不行,因为这是人家的规矩,这我也都知道。

我们依然行驶在加利利地区,因为这两天我们都要在加利利一带活动。我对加利利地区也很熟悉,因为以前来过两次加利利这边,对这一带的情况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我们所去往的拿撒勒,是全世界信仰耶稣的人们心中的圣地,因为那里是耶稣的故乡,是耶稣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我以前也写过几篇描述拿撒勒的文章,在我的小说中也讲述过拿撒勒。


拿撒勒靠近“世界的十字路口”那个地方,说起世界的十字路口,就必须要说说米吉多平原。在加利利地区有一片平原,犹太人叫那地儿是哈米吉多顿平原,也就是米吉多平原。米吉多平原那里有一座山,叫米吉多山。我曾经去过米吉多平原,也登上了米吉多山。

旧约时代,米吉多平原那一带被称为“世界的十字路口”,就好比现在的一个大型机场的候机大厅,人来人往的很繁忙,因为那时候各大洲的商人们跨洲做生意的时候,来来回回都要经过那个地方。

在离世界的十字路口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山镇,坐落在一片高地上,那就是拿撒勒。据说耶稣小的时候就经常坐在拿撒勒高坡上,瞭望着不远处的米吉多平原,还有那来来往往的各个国家的人们。

因为拿撒勒是耶稣的家乡,所以后来那里就成了圣地。当年的小山镇拿撒勒,现在已经成了一座蛮大的城市,而且还是北部地区最大的一座城市,因为拿撒勒现在是以色列北部省的首府。

其实,以色列在巴拉克当总理以前,拿撒勒是由犹太人辖管的一座城市,那里的居民大部分是犹太人。为了与阿拉伯人缓和关系,也就是以色列的“以土地换和平”国策,所以以色列政府将拿撒勒划给了阿拉伯人(巴勒斯坦人)。

既然已经划给了人家阿拉伯人,所以那里的犹太人基本上都搬走了,剩下的犹太人已经不多了,因为拿撒勒已经成了阿拉伯人的地盘。但是好在,拿撒勒的阿拉伯人和剩下来的那些犹太人相处得还不错,并不像国际舆论所渲染的那样,以色列的犹太人和境内的阿拉伯人(也就是巴勒斯坦人)是水火不相容的。

毕竟,以色列境内的犹太人和巴勒斯坦人在这片土地上已经相处了几十年了,尽管因为历史的原因造成了相互间的许多仇恨,但是在很多方面也都是相互依赖的。当然,我说的这种依赖,主要是巴勒斯坦人对犹太人的依赖,因为没有以色列政府给予巴勒斯坦人的一些特殊政策,巴勒斯坦人的手里是不会有钱的。

以色列人为境内的阿拉伯人,也就是巴勒斯坦人提供工作,而且让他们在同样的一份工作上,比那些来自别的国家的人要赚得多得多的钱。所以说,如果没有政客们之间的瞎掺和,普通的巴勒斯坦人一般不会起来闹事,谁不想过安稳的日子呢?

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的旅游巴士到达了耶稣的故乡拿撒勒。当我们的旅游巴士行驶在街道不是很宽,车辆却满当当地塞满了各条主要街道的拿撒勒城里的时候,我们感觉是来到了中国国内的某一个并不是很发达的小城市里,但是当我们看到那一张张的阿拉伯人面孔,我们却又知道自己已经是实实在在地进入到了一个阿拉伯的世界里。

拿撒勒城内的道路不是很通畅,各种私家车也是车满为患。我们曾经有一种偏见,认为以色列的阿拉伯人都是一些穷得要命的人,觉得他们能吃上碗饭就很不错了。可是眼前的现实竟然是这样!真是太让我们目惊口呆了,原来人家虽然没有犹太人那么有钱,但是日子过得也蛮不错嘛!

尤其是当我们看到大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穿衣打扮还蛮时髦的阿拉伯少男少女的时候,我们以前的那些偏见实际上已经彻底崩溃了。阿拉伯男孩有很多都是大帅哥,尽管看上去有些彪悍;阿拉伯女孩那就更不用说了,美女比比皆是,满大街的辣女辣妹,相当养眼。曾经,我在以色列生活的那个时候,阿拉伯女人们,甚至那些漂亮的女孩们,她们的打扮基本上就是头上罩着白纱巾,身上穿着大黑袍。这些年过去了,阿拉伯世界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种旧打扮的女孩子虽然也能看到,但是基本上都变成了新潮女郎。

城内马路上的车辆实在是太多了,我们的行进速度也是慢吞吞的,但这倒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可以多多欣赏一下拿撒勒这座历史名城的市容了。

拿撒勒的街道两旁不但林立着很多的阿拉伯商铺,肯德基和麦当劳也掺杂在其中。街道两旁的那些店铺的门前称得上是人来人往,生意看样子还说得过去,因为这里毕竟是以色列的阿拉伯人最密集的地方。

拿撒勒也有不少的清真寺,因为这里是阿拉伯人的天下,清真寺里做礼拜是阿拉伯人的生活主题,每天五次的礼拜也是不可或缺的,这五次礼拜分别是:晨礼、晌礼、脯礼、昏礼、宵礼。随着我们的车辆行进,不时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清真寺从哪条街道的尽头探出头来。

我们的旅游巴士驶进了一条不是很宽的街,然后在一个大门口停下了车。导游欧米说,报喜堂到了。我们全都下了车。

我们站在了报喜堂教堂的大门口,我们的眼前是一座高大宏伟的教堂。我们必须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报喜堂教堂的顶端,因为这个院子并不是很大,而且报喜堂教堂又靠着大门处不远。

我们走进了报喜教堂的大院,走近了报喜堂。

作者:胡宝星

2018/4/28

特拉維夫教會二十年恩典之路

2018年4月28日,是特拉维夫华人教会成立二十週年纪念日。

早上的感恩见证会中,有牧者、同工、弟兄姐妹献诗、照片回顾、圣经勉励,感恩见证分享。聚会结束后大家共用丰富午餐。下午有崇拜聚会。

二十年来,许多同工、弟兄姊妹,牧者、短宣、以色列境内和海外的弟兄姊妹,不为别的,只为耶稣的名,一起祷告,一起付出,一起相爱相交,一起服事,一起长进。当中走过的路,有欢笑,有泪水。然而,当我们回望,这都成了云彩的见证,成了恩典的记号。

在会中,史牧师用了一个很好的比喻。他说,里程碑是设在路边,用来显示公路里数的一个标志,有时也用来比喻历史发展过程中标志某个特别的事件或时间。史牧师说,二十週年是特拉维夫教会的一个里程碑。里程碑如果是一块石头,通常上面是尖的或是圆的,意思是,免得人在上面停留,他鼓励弟兄姊妹要更加努力走前面的路。

1998年建立教会的时候,有人觉得中国工友以两年合约工人居多,这个教会很可能只是暂时性的,不会有多少年。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教会依然稳健存在,并充满了生命力。教会过去几年,因为回国的中国工友多,来以色列的中国工友少,教会人数逐渐减少。2017年开始,新一波的中国工友,一批批陆续抵达以色列,而且还会来人,教会人数逐渐回升。新来的工友一般都有五年工作签证。主若许可,特拉维夫教会仍然承载着传福音的使命。

原有的同工,弟兄姊妹,由于客观因素,不少人已经在以色列工作了十年左右。他们对教会有归属感、有责任心、不吝付出时间和恩赐、使神家有粮。祈愿新来的工友,特别是信主的弟兄姊妹,效法他们的榜样,不把自己当教会的客人,能渐渐融入和坚守这个大家庭。我们的祷告是,教会不久的将来,有全职的牧者,带领弟兄姊妹平稳度过这交接时期,发展将来的圣工。

一切感谢和荣耀单单和完全归给恩主。他满有大爱和大能。他开始,他会继续带领。我们都是特拉维夫教会的过客,他是教会的主。在特拉维夫教会的时光,是我们生命中的亮点,也是许多弟兄姊妹生命中的亮点。许多已经回国的弟兄姊妹,想到以前在特拉维夫教会的时光,会流露出无限的怀念,希望能旧地重游。感谢主让我们在特拉维夫的教会事工上有份;感谢主,让我们在特拉维夫教会相识相知,成为一生的朋友,将来还会在天上相聚。

zsm

2018/4/27

重返以色列(7)加利利湖畔的提比利亚

我站在海边木栈道上,手扶着铁栏杆,俯瞰着悬崖下面的地中海。此时,那轮火辣辣的中烈日已经西移到了我们的对面。我迎着那刺眼的阳光,眺望着大海的远方,有几艘小船进入了我的视线。

我扫视着眼前这片辽阔的大海,想寻一寻海岛的影子,可是在我的视野里根本就看不到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海岛。这片海岸线和特拉维夫那边的海岸线一样一样的,都看不到海岛的影子,这让人感觉缺少了什么似的。我想,大概是缺少了一些立体感吧。

我们离开了以黎边境,结束了罗斯哈尼卡拉-海蚀洞探险之旅,告别了那令人震撼的巨大白色悬崖岩体景观。我们的旅游巴士朝着东南方向加利利湖畔的提比利亚方向疾驰而去,那里,是我们这次以色列境内旅游第一夜的投宿地儿。

从以-黎边境到加利利湖畔的提比利亚有很长的一段路程,欧米说我们的车要跑一个半小时的路才能到达加利利湖畔的提比利亚。我们的方位是在以色列的西北角上,提比利亚则在以色列东边的加利利湖畔,隔着远着呢!

提比利亚那里的加利利湖曾经是以色列与叙利亚的边界,1967年的那场“6日战争”,以色列军队夺回了戈兰高地的大部分地区,以叙边界又往东方推进了很远,一直推到了高地东边的悬崖下面。

离开以黎边境之后,跑了并没有多远的路程之后,欧米就告诉我们说,此时我们已经进入了加利利地区。后面的路,就基本上全是在加利利地区的地盘里行驶了。


加利利地区几乎占据了以色列北部的大部分地盘,这是以色列最大的一个行政区域,这一地区北边紧挨着黎巴嫩,东边与叙利亚搭界,东南边则与约旦河对岸的约旦国交壤。

加利利地区的人口也是比较分散的,属于地多人少、山多路少的这么一个特殊地区。作为一个几乎占据了北方全部领土的大区,加利利自然也是属于土地状况最不均衡的一个地方,因为这里既有富饶的迦南美地,又有辽阔的荒寂旷野。

对于弹丸之地大小的以色列来说,加利利的地盘就属于很大的了,所以它就被分为了南北两大部分。南半部分被称为下加利利,那一带的地势较为低矮,基本上是平原地区,土地很肥沃,良田连成片,当属以色列境内的一处富饶之地。

加利利的北部被称作上加利利,那一带的地势比较高,而且荒山旷野也占去了这一地区不少的面积。好在,以色列的最高山峰赫尔蒙山,也就是黑门山,就在上加利利地区。从黑门山流下来的水,流淌在上加利利的约旦河,又流淌在下加利利的约旦河,因为约旦河横贯了以色列的南北国土。

黑门山是一座海拔2814公尺的高山,是一座常年积雪的雪山,是约旦河流域的源头。每天都有融化了的黑门山雪水源源不断地流下雪山,流进了约旦河,流进了加利利湖,流进了以色列的千家万户,养育着这一方土地的上帝选民。

流淌在约旦河里的河水,被象征为以色列国家的血脉,也是以色列与叙利亚和约旦这两个国家战争频发的根源。中东地区严重缺水,所以占据了加利利湖水资源的以色列,整天被叙利亚人恨得牙根痒痒。

加利利湖原本是在叙利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可以与以色列人分享加利利湖丰厚的水资源,可就是因为他们经常在高地上向低矮的加利利湖西岸的以色列百姓开炮,所以在“6日战争”的时候,以色列人干脆把高地给夺了过来,把加利利湖据为己有。

当年,那富饶的加利利湖就在叙利亚自己的家门口,现在,却成了他们心中遥远的加利利湖,因为他们已经被赶到了高地的下面,一道“眼泪谷”挡住了他们再次登上高地的步伐,他们心中对以色列人的仇恨,也是在与日俱增。

在旧约时代,约旦河是以色列王国版图中心的一条河流,自从以色列亡国之后,犹太人就被掳到世界各地去了。犹太人被赶出了家园之后,周边的国家趁机就来占了一些地盘。于是,以色列王国的地盘,也就是上帝耶和华赐给他们的应许之地,有很多地方都被分割掉了。

叙利亚和黎巴嫩紧挨着以色列,所以他们就占据了以色列的不少地盘,所以他们之间战争不断,因为以色列要夺回自己原先的领土,那些人却死守着不放。

更让以色列人感到悲催的是,约旦河东岸的所有国土已经被人全部占去了。那还是在上世纪初的时候,约旦河东岸产生了一个新的国家,就是现在的约旦国。造成这一现象的推手,就是英国人。

1921年,是英国人托管着巴勒斯坦地区。那一年,他们心血来潮,以约旦河为界,把巴勒斯坦一分为二,西部仍称巴勒斯坦,东部建立外约旦酋长国。所谓的东部,就是以色列以前的土地,是约旦河东岸的国土。

1946年3月22日,英国人又宣布承认外约旦独立,到了5月份的时候,外约旦又改国名为外约旦哈希姆王国。

1948年5月第一次中东战争中,尽管以色列打赢了那场战争,但是约旦却趁乱又占领了约旦河西岸大约有4800平方公里的土地。

1950年4月,外约旦同西岸合并,改国名为约旦哈希姆王国。

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也就是“6日战争”,以色列夺回了约旦河西岸的全部领土。

英国人当年为了大英帝国的利益,帮着哈希姆家族建立起了约旦王国,使得以色列的这一半领土变成了一个新的国家,这对于以色列人来说极为不利。

昔日自己的国土,现在却建立起了另外的一个阿拉伯国家,上帝赐给自己的应许之地,就这样与自己分离了。所以以色列人与约旦人也是势不两立,早晚要把那些领土给夺回来。可是,这已经是很难很难的了!

哈希姆家族是伊斯兰教的先知穆罕默德的后裔繁衍而成的一个家族的名称,曾经是那一带很强盛的一个大家族。哈希姆家族曾经统治过伊拉克等好几个国家,至今依然统治着约旦王国,约旦国的历代国王,包括前国王侯赛因,以及现在的国王阿卜杜拉,他们都是哈希姆家族的人。

据说,大英帝国之所以衰落得那么快,直接与这件事情有关,因为在对待以色列的问题上,英国人一直是站在敌对立场上的,包括他们生生割去了以色列的半壁江山,扶植起了一个新的国家政权,也就是约旦王国。

以色列王国的版图,那是上帝耶和华给以色列人画好了的,而且上帝曾经也是住在这儿的,英国人竟然把这个王国的半壁江山给割掉了,当然惹怒了上帝。上帝生气的结果就是:你们英国人既然对我的选民以色列人如此这样,不但欺负了我的选民,还把我赐给他们的应许之地给分割了,那我就让你们受到该得到的惩罚吧!

只有五年的时间,雄霸全球的大英帝国就土崩瓦解了,曾经的日不落帝国,最后只剩下了几个喽啰。大英帝国从此一蹶不振了,再也振兴不起来了,因为上帝不同意!大英帝国慢慢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现在整天跟在美国人的屁股后面,当起了山姆大叔的随从。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200来里的路程很快就跑完了,我们的旅游巴士抵达了加利利湖畔。我们行驶在美丽的提比利亚城市的马路上,沿着加利利湖岸边的马路一直朝前行驶。

欧米告诉我们说,提比利亚是一座山城,老城区与加利利湖的高度差不多高,因为这里的海拔低,所以老城区低于海平面约210米。而提比利亚的新城区则要高出加利利湖不少,老城区和新城区的落差相当大。

如果站在提比利亚城内的不同地方,可以捕捉到加利利湖的不同风光,显得整座城市非常独特,加利利湖与提比利亚城已经成为以色列最重要的旅游区。

欧米告诉我们说,提比利亚城始建于公元前20年左右,与耶路撒冷、希伯伦、查法特并称为犹太教的四大圣城,分别代表水、火、土和空气,这里的文化底蕴相当醇厚。

欧米还告诉我们说,加利利湖在阿拉伯语里叫“太巴列湖”,提比利亚也被称作太巴列城,但是犹太人却把加利利湖叫做“肯纳瑞特湖”,是竖琴的意思,因为加利利湖的形状酷似一把竖琴,不过现在大家都统称加利利湖。

坐落在波光潋滟的加利利湖西岸边的古城提比利亚,她的文化底蕴也是相当醇厚,尽管这座城市看上去不算太大,但是风光却奇秀无比。城市内的建筑端庄幽雅,洁净的马路上一尘不染,因着美丽的加利利湖的衬托,提比利亚显得既端庄又大方。

加利利湖畔,美丽的提比利亚,既揉合了二千多年悠久的历史文化,又合成了现代渡假胜地的别样乐趣;既有着绚丽的自然美景、又有着古代和现代色彩缤纷的多种景观,现在已经成为以色列最富活力和吸引力的城市之一。

因为提比利亚那丰厚的文化底蕴和悠久的犹太文明史,使得许多犹太拉比在奔波一生之后,在他们到了暮年的时候,往往就选择到提比利亚来落脚。拉比们在这里潜心钻研学问,在这里乐施善道。他们在这里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并最终选择提比利亚作为他们生命的归宿。

我们的旅游巴士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也是我第三次走进提比利亚。旅游巴士慢慢驶进了一家宾馆的大门,我看到在那宾馆的门前上方,写着这家宾馆的名字:Bali Hotel。

我的心里不禁一震:Bali Hotel?Bali?难道这家宾馆的名字是取自于《圣经》里面的巴力神的名字?我想问问欧米,但又觉得不妥,因为我知道现在的以色列人已经不再那样严格恪守摩西律法了,他们也已经能够容忍各种教派在以色列自由生存了。巴力神,恐怕在他们的眼里也不是邪恶的化身了。

但是,巴力神,这个只要是深度读过《圣经》的人都知道的一个邪恶之偶像的名字,这样的恶魔应该不会登上大雅之堂吧?我想可能是我多虑了吧?我苦笑了,摇了摇头,跟着我们的导游和领队走进了这家Bali Hotel。

晚上,我在大厅里就着wifi查阅了一下手机上的《海词词典》。我终于放下心来,原来巴力神的英文翻译是Baal,而Bali这个英文名字,是巴厘岛的意思。

作者:胡宝星

2018/4/26

重返以色列(6)以黎边境看奇观

我们离开了沧桑5000年的阿卡古城,继续着我们在以色列境内的北上旅游之路。我们的旅游项目中有一项游览内容,就是参观以色列与黎巴嫩边境交界处的罗斯哈尼卡拉-海蚀洞,而且我们还要乘坐缆车从山上到山下,去参观著名的地中海岸的巨大白色悬崖岩体。

罗斯哈尼卡拉-海蚀洞被称为世界十大奇妙海蚀洞穴之一,以色列与黎巴嫩边境一带的海岸线地理位置极为独特,罗斯哈尼卡拉正是因为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海岸特色,才拥有了一些由海水和滴水冲击而形成的洞穴。那些洞穴,有人称其为蓝色洞穴,就是在那巨大白色悬崖岩体的下方,这也是我到了之后才发现的。

以色列与黎巴嫩边境的参观景点,我们除了要参观那些海蚀洞和白色悬崖岩体,还要参观一条在二战时期由英国人建造的铁路,当时英国人为了开辟一条以色列-黎巴嫩补给线,在巨大的悬崖岩体上开凿出了这条铁路。

司机Jamal是一位驾驶技术特棒的老司机,去往以黎边境的路不是很宽,有时候还不时地遇到一些岔路口,而且有些路段都很狭窄,但我们的Jamal师傅却操着方向盘在这些小径般的平整柏油路上左转右转,游刃有余。

以色列的地势也是越往北越高,等我们接近以黎边境地区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一片山峦之中。开始接近以黎边境的的时候,道路似乎开始变得宽阔一些了,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边界,我们的右侧出现了一片片的茂密果园,还有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

导游欧米告诉我们说,靠近以黎边境,有好几个基布兹农庄分布在这一带,我们也看到了,基布兹那些绿油油的农田和果树遍布在起伏不平的山峦。欧米说,这些基布兹农庄就像屏障一样横在了以色列和黎巴嫩这两个“不共戴天”的敌对国中间。

以色列大约有275个基布兹,其结构主要由农民组成,人数约占全国人口的百分之三左右,但其产值却占全国农业产值的百分之五十,基布兹人用他们的辛勤劳动,解决了一半以色列人的温饱问题。

以色列自从立国时起就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她和世界上犹太人最多的国家——美国有着异乎寻常的密切关系,犹太人在美国的大财团中占据绝对的优势,在以色列也可以看到很多美国政治经济制度的影子。就是这样一个具有着鲜明的资本主义性质的国家,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其公有制经济的成分竟然占据了百分之五十左右。

更不可思议的是,以色列的基布兹里实行共产主义的运作方式,实行绝对的平均主义,这里的领导干部的收入和一般农民的收入一样,没有特权,既要当好领导,也要干与别人同样的工作。基布兹里的财产是公有的,民主也是绝对平等的,所有的社员都是各尽所能,各取所需,所有的人都在公共食堂里免费就餐。

紧贴着基布兹的地盘,我们的旅游巴士继续往前行,我们已经看到远远高坡上的边境铁丝网了,我们的车速也越来越快。Jamal驾驶着我们的这辆旅游中巴时而紧贴着地中海的海岸线行进,时而又与地中海远离了一段距离。在中东烈日的暴晒下,我们直奔以色列与黎巴嫩的边境接壤处而去。

我坐在车内左侧,我侧转身来,看着身边不远处那忽近忽远的地中海,再看看我们所经过的路。我们的左侧就是高高的悬崖,悬崖下面就是蓝得让人心醉的美丽地中海。以色列沿海一带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是长条形的,这些城市都是沿地中海而建,而且所有的沿海城市几乎都连接在了一起,就像是一条长长的五彩缤纷的裙带,缠绕着美丽的地中海岸边的以色列。

我远望着地中海的海水,远望着地中海的深远处。以色列与黎巴嫩交界处的地中海,蓝色的波光,蓝色的涟漪,蓝色的大海。地中海的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湛蓝,那海水,蓝得深邃,蓝得晶莹,蓝得让人陶醉......。

其实,以色列沿海的整个地中海海域的海水都很清澈,就像是崂山靛缸湾的清澈山泉,清澈见底。我眼前的地中海看上去是那般的妖娆,那般的灿烂,那般的妩媚,那般的旖旎。

我又侧转身来,看着我们的右边。我们的右侧是一个接一个的山头,山上似乎没有什么草木,看上去显得光秃秃的,与刚才我们所路过的那些基布兹的农田与果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基布兹的这片富饶之地,当年也是寸草不生的旷野山峦,是勤劳而又智慧的犹太人用他们勤劳双手,再加上一个装满了智慧的大脑,硬是把这片贫瘠的土地变成了富饶粮仓和鱼米之乡。

我们抵达了以黎边境。我们走下了旅游巴士。我们走近了临海的路边。我们走上了海岸线的木栈道。我们并没有闲着,每个人都在忙不迭地拍照,生怕落下某一处美丽的景点。

以-黎邊境:我(右一)和我的同學及校友們

我们稍事休息之后,欧米带领我们走向以黎边境的那道国门。那是一道极为普通的铁栅门,站岗的只有一位以色列士兵,比我们先到的一批游客正在争先恐后地与那位把守国门的以色列士兵合影留念。

欧米告诉我说,当年他当兵的时候也在这个哨卡上站过岗,为他们的国家把守大门,时间是一个月的时间。我估计,可能在这个哨卡上站岗的以色列士兵们,一辈子在这里也就站这么一次,因为在这个哨位上站岗实在是太枯燥了,如果没有游客来这边的话,他只能在酷热的中东烈日下孤零零地守候着这道国门。

我心想:如果黎巴嫩军队要入侵以色列的话,就这么一个站岗的以色列哨兵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人家随便过来两个侦察员,就能很轻易地把这哨兵给捉了“舌头”。

我想就这事问一问欧米,可是话到嘴边又打住了,因为我又想到:以色列人可没有那么傻,他们不可能在这么一道重要的国门门前就安排这么一道岗哨。更何况,以色列的军人是世界一流的军人,战略战术人家比我懂。我瞎操什么心,哈哈!

我这里正想着这事儿呢,远处走来了三位以色列女兵,不知道她们是附近军营的,还是来这里旅游的。这三位年轻性感的女兵的到来,显然也给这个小小的边境国门带来了一阵春风般的荡漾,因为以色列士兵被誉为全球最漂亮的女兵之一,很养眼。

我的老同学丁郎中显然也被眼前这三位既年轻又漂亮,而且又很性感的以色列女兵给“迷”住了,他拉着我,要我去对那三位以色列女兵说一声,他想与她们三位漂亮女兵合个影。

我们几个老同学开起了丁郎中的玩笑,我一边笑着一边走上前去,向那三位以色列女兵说明了我朋友的这个小小要求。人家以色列女兵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她们很痛快地答应了,三个人一字儿排开,与丁郎中站在一起合影留念。接下来,三位美丽的以色列女兵也与我们每个男生都合了一张照。

参观完了边境大门,欧米又招呼我们去坐缆车,因为我们这次的旅游项目就有参观海蚀洞,也就是那些什么蓝色洞穴等景观。我们乘坐缆车下到了悬崖的半山腰,这里也是以黎边境的重要交汇处,是一条空中栈道,在这条短短的通道上,有着相距几十米距离的两道国门。在那栈道的两端,各有一个洞口,北端的那洞口,通往黎巴嫩;南端的那洞口,通往以色列。

因为我们的计划中没有游览黎巴嫩的项目,所以我们不能进入北端的那个洞口。我看到有些来自西方国家的游客,他们在游览了海蚀洞之后,就走进了那个洞口,他们去了那边不远处的另一个国家——黎巴嫩。

欧米指着眼前的一个洞口,对我们说:此处就是参观海蚀洞的入口处,大伙儿跟着我来吧。然后,他走在了前头,带领我们这一行人走了进去。我们往山洞的深处走去,一开始的时候光线还可以,因为沿着洞壁铺设了照明电缆,灯光可以照耀着我们的路,但是走到了深处之后,光线就有些暗了,尽管有照明灯照着,但里面很狭窄,灯光就不是那么亮堂了。

我们继续沿着窄窄的洞穴往低处走,我仿佛听到了浪涛声。是!是海涛声!我明白了,我们已经来到了山洞深处的一个水下岩洞,那汹涌的海浪声一阵阵地击打着山洞的洞壁,鼓噪着我们每个人的耳膜。

我们一边拍照、一边继续往里面走,我们又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海底洞穴。走到这个位置的时候,洞穴的路已经显得很狭小了。突然,一束蓝光透了进来,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洞口,我们看到了外面的阳光,看到了海水正在往洞里冲撞着,那溅起的浪花绽放出蓝色的光芒,令人震撼。

我这才发现,在我们的身边有好几处海底洞穴,那凶猛的海浪一个劲地往这些洞穴里面冲撞。此时正是涨潮时,那一朵朵溅起来的浪花好看极了。大家欢呼雀跃起来,都挤着向前观看那些海底浪花,手中的手机不时地拍照。毕竟现在是在洞里,也毕竟用的是手机,里面的光线太暗了,手机拍摄的照片显然出不了好效果。

我拿着手里的单反相机,不断地抓拍着一波又一波的汹涌浪花。我的单反相机显示出了极大的优势,拍摄出来的效果那也是没得说。我既抓拍到了飞溅的海底山洞浪花,又拍摄到了幽幽洞穴发出来的蓝色光芒。

我们走出了海蚀洞,却不是原先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而是来到了海边的山体岩石边上。我们停住了脚步。在我们的面前,是一望无边的湛蓝海水,在我们的天空,是一轮放射着炽热光芒的中东烈日。我们眼前这一片地中海的海水,在中东烈日的照耀下,蓝得耀眼、蓝得清澈、蓝色令人陶醉。

我们站在了海岸山体岩石边上,欣赏着眼前这一片美丽辽阔的地中海,头顶着那一轮好像永远也不会被乌云遮住的太阳。我们脚下不远处的海水,正在慢慢涌向岸边,我们这些大海边长大的人都知道,现在正是海水涨潮的时候。那一朵朵飞溅起来的浪花,在清澈的海水里荡来荡去;那一波波随之而来的后浪,推动着海水继续向岸边涌上。

我们沿着一条窄窄的“小径”,向着半山腰的景点走去,那里就是我们刚才坐缆车抵达的那条空中栈道,也就是以色列与黎巴嫩两个国家之间的边境通道。我抬头望去,那是一条悬在靠近山头的空中栈道,因为以色列和黎巴嫩这两个敌对国家的共同利益,那条不算很长的空中栈道已经被开辟成了一个旅游热点,尽管这两个敌对的国家依然还是老死不相往来。

我们往山上面慢慢走去,因为那里是我们回去的路,我们回到原点的缆车就在那上面。沿着这条时而狭窄时而宽敞的小径,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我看着脚下的路,看着我所攀登的这座“山”,我恍然大悟了,原来这所谓的蓝色洞穴,其实就是一座海岸边的巨大岩石下的几个洞穴,我现在正走在这座岩石山上,我的面前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的是一片雪白的颜色。

放慢了脚步,稍作休息。我喘息着、休息着,我抬起头来,望着我正在攀登着的这整个的岩石山体,在那看起来好像大了几个轮廓的中东烈日照射下,这巨大的山体犹如一座洁白的雪山一般。

我又转过身来,从高处俯瞰着左侧不远处的地中海。我的眼前是一幅壮观而又美丽的景色,那海,是蔚蓝的;那山,是雪白的;那海与那山,在我的眼前仿佛是一幅鬼斧神工的巨大画卷。我恍惚了,我感觉自己正站在了大海边的雪山之上。

我终于走上了那半山腰,到达了那条边境栈道。欧米已经在那上面等着我们了,看到我们又从山下面返回来了,就指着一个洞口里面的旧铁轨告诉我们说:这条废弃了的旧铁轨,是当年英国人在这片巨大的悬崖岩体上开凿出来的,这在当时是一条非常重要的运输线。但如今,这条运输线已经荒废了,因为二战已经结束了,也因为英国人已经离开了,更因为这一带已经成了以色列和黎巴嫩这两个敌对国家的边界了,不可能再通火车了。

我们集结在了这条连接以色列与黎巴嫩的半山腰的栈道上,在这难得的地点,在这难得的机会,大家都忙不迭地拍照。还是那句话:对于游客来说,拍照已经成为旅游途中最重要的一项内容。时间短促,来去匆匆,只能依赖这一张张的照片来回忆自己所走过的路了。

我看着脚下这条二战时期英国人为了永远统治巴勒斯坦地区,为了永远做这片土地的统治者,历尽艰辛不遗余力地开凿出来的战略补给线铁路,随着岁月的流逝与更新,它已经变成了一堆废铁。

我又转身向着身边两侧不远处的两个洞口望去,左边,是黎巴嫩;右边,是以色列。这两个在旧约时期并不分彼此你我的国家,现在却已经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黎巴嫩的香柏树,是《圣经》中出场率很高的一个名字,因为那是耶和华神殿的主要建材,现在却已经成为了遥远的历史,现在这两个国家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很难握手言和。

我感慨万千:这世界,没有永远的战争!也没有永远的和平!只有历史的车轮永远也不会停下!

回山上面去的缆车要开了,我疾步追上了队友们,走进了缆车。我们又回到了高处,又回到了那条海岸木栈道,我们7位同学校友站在了一起,站在了以黎边境那高耸的悬崖边,我们背靠着湛蓝的地中海,一起合照留念。

我们返程了。我们一天的旅游就此画上了句号。我们的旅游巴士直奔加利利湖,我们要赶往加利利湖畔的美丽城市提比利亚。我们进入以色列境内的第一个晚上,是住宿在加利利湖边的Bali Hotel。

作者:胡宝星

2018/4/25

重返以色列(5)迷失在沧桑古城

我们离开了海法远郊的德鲁兹小镇,继续朝北一路驶去。早晨的时候,那辆去本.古里安机场接我们的旅游大巴在去机场的半路上突然失火,化为了一堆废铁,现在的以色列正处于旅游旺季,以色列的旅行社一时半会儿抽调不出别的车来,就暂时用这辆中型旅游巴士来应付两天。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这辆中型旅游巴士载着我们这17个人也确实有些拥挤,因为这辆车的后排座椅上塞满了我们的行李箱,所有的人只好都集中往前面坐,前面的座位都坐满了人,连伸腿伸胳膊的余地都没有。

可是随着我们旅游进程的展开,大家倒也都习惯了,因为我们的旅游巴士上有车载wifi,而且wifi的信号又特别强,所以大家都忙着上微信了,把自己在行程中所拍摄的景点照片什么的,可劲地往朋友群里和朋友圈里上传,反而忽略了这辆旅游巴士的舒适度了。

在去往阿卡古城的路上,我们的旅游巴士经过了纳哈利亚这座曾经因为以色列与黎巴嫩之间的冲突而出名的城市。那是在2006年的7月,黎巴嫩真主党向以色列北方的几座城市发射了100多枚火箭弹,其中纳哈利亚这座城市就是其受害者之一。

那次冲突的起因,是因为黎巴嫩的真主党武装人员杀害了8名以色列士兵,从而激怒了以色列人。以色列军队随即对黎巴嫩实施了轰炸,而黎巴嫩的真主党也不甘示弱,随即又用火箭弹袭击了以色列北部的几座城市,以黎双方的冲突很快就升级了。

因为离着黎巴嫩比较近,所以纳哈利亚这座北方城市遭到了黎巴嫩真主党火箭弹的几次袭击,我就是从那次中东冲突中才知道纳哈利亚这个名字的。

过了纳哈利亚这座城市不多久,我们的旅游巴士就接近了古城阿卡,我们从旅游巴士的前车窗看到了矗立在地中海海岸边的古城。因为都是沿着地中海的海岸线展开的一些城市,所以阿卡古城距离海法并不是很远,尤其是从海上看,两座城市离着很近很近,看上去也就是几十海里的路程。

要说起阿卡古城,在世界历史上她也算赫赫有名的一座城市,因为阿卡是世界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据记载已经有了5000多年的历史。阿卡早年是迦南人的一个部落,古罗马人占领此地时,在沿海一线修建了防洪堤坝,并扩建成一座海港城市,成为地中海东岸的一个主要港口。

公元638年的时候,阿拉伯人攻占了阿卡,对阿卡城又按着他们的要求进行了修缮和扩建。到了公元1104年的时候,阿卡城又被十字军占领,成为十字军东征时建立起的耶路撒冷拉丁王国的最后一个据点。

就这样,阿卡成了十字军统治下的一座城池,成了地中海沿岸的一个商业中心。十字军的骑士们在阿卡修建了许多官殿和教堂,并且还兴建了一些城市设施。现在的阿卡古城基本上就是在十字军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一座城池。直到今天,阿卡城内仍然完好保存着1000年前十字军时代的古城垣、城堡、客栈、以及一些古老建筑遗迹。

作为地中海海岸边的一处军事重地和交通要道,阿卡城一直就没有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折腾来折腾去的,到了公元1798的那一年,又遇到拿破仑远征埃及,杀回到迦南地。当时,法兰西军队从西奈半岛很顺利地进入了迦南地,他们先是攻陷了加沙城,然后又继续北上。攻占了海法雅法、海法等地之后,拿破仑又指挥大军继续北上,直逼重镇阿卡城。

战无不胜的拿破仑军队满以为会很轻易地就拿下阿卡城,可谁料想在这座古城面前却被挡住了进军的脚步。阿卡城的百姓们在阿卜杜拉.贾扎尔的率领下,奋起抵抗,抵抗着法兰西军队的侵袭。一轮又一轮的浴血奋战,他们击退了拿破仑军队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拿破仑的法兰西军队最终尝到了苦头,他们在阿卡遭到了重创。拿破仑最终败在了阿卡城的守卫者面前,这次阿卡之战直接导致了拿破仑的法兰西军队在以色列的全面撤军。当年,站在堡垒般的阿卡城面前,拿破仑连声叹气,他遗憾地说道:如果我占领了阿卡,就能控制全世界。

可是,历史就是这样无情,拿破仑没有占领阿卡城,他最终败在了一支不是军队的守城居民的手下,从而也结束了上帝的这片应许之地被法国人蹂躏的历史。

我们的旅游巴士徐徐开进了古城阿卡,犹太司机Jamal把车停在了广场的停车场里。我们蜂拥般地下了车,跟着导游欧米登上了海岸边的古城墙。我们踏着石头垒就的台阶往岸边的城墙头上面走,我注意到那些台阶石头都已经风化很严重了。

与我们同一团队的一位来自于大连的大姐,她一边上着台阶一边对我说道:这台阶看上去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吧。我回答道:我看啊,光多不少,这些台阶的历史不止有一千年了吧。

导游欧米告诉我们说,阿卡老城的中心位置现在已经属于阿拉伯人的区域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来到了阿拉伯人的地盘,因为整座阿卡城基本上是由阿拉伯人占据着,但人数也不多了,因为人们大都分都搬迁到海湾对面的海法去了。

我们站在阿卡古城那高高的海岸线古城墙上,可以看到这里到处都是历史的遗迹。我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光景,我感觉整座阿卡城仿佛是一本厚重的历史书卷,正在为我们这些来自于远东中国的游客们一页一页地翻开,向我们讲述着阿卡古城那曾经的辉煌、还有那难以抹去的被奴役的耻辱历史。

我放眼向高处望去,我看到了一座座的古清真寺,看上去少说也得有10来座,其中最宏伟的清真寺是贾扎尔清真寺,据说那里面至今还珍藏着他们的先知穆罕默德的胡须。

当然了,十字军东征期间留下的古城垣、城堡、客栈等遗址,在阿卡城里也是随处可见。当年十字军时期骑士们聚会的地方,也就是圣约翰地下城堡,就是阿卡古城的一大景点。那座地下城堡是由其中心向四周呈放射状排列开来,纵横交错、迷宫一般,而且几乎全部用石头建成。在那通道的下面,还建有曾经算是非常完善的排水系统。

那座城堡的中心,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建筑群,那些厚厚的墙壁、那些巨大的石柱、那些拱形交叉的屋顶、那些精美的石雕,每一处都展示出古罗马建筑的不同凡响。

尽管是一座有着5000年历史的古城,但是城内的居民并不是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阿拉伯人。因为大家都是“拍照一族”,我和校花学妹光忙着拍照了,跟不上我们的队伍了,我们俩掉队了。于是,就索性我们自己逛起来,因为我是半个“以色列通”,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都能支吾上几句。

说实在的,当我们两个人走进了那迷宫一般的阿拉伯人居住区里,我也是心里一直在打鼓,尽管我语言方面没什么问题,但是阿拉伯人会讲英语的人很少,他们一般都是用自己的阿拉伯语,偶尔有人会讲上几句希伯来语。

我一个大男人倒不怕什么,顶多被那些阿拉伯坏小子抢去身上的钱,还有手上的单反相机。我主要是担心自己身边的美女学妹,她可是我们当时在校时的校花级别的人物,尽管已经是徐娘半老,可依然是风韵犹存啊!万一被哪个阿拉伯混小子给抢到迷宫里去,我到哪儿去找回来啊!

我们在迷宫里转来转去,也找不到我们的队伍。我们遇到了一拨拨的阿拉伯人,走过一个个的阿拉伯小摊。幸运的是,这些阿拉伯人都是善良之辈,见到他们的地盘里闯进来两个中国人,也都感到很好奇,不断地与我们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和希伯来语打招呼。

为了缓和气氛,我也赶紧送上一副笑脸,与他们打招呼。尽管我用的是不生也不熟的阿拉伯语,他们倒也能够听得懂,反而与我们更近乎了,搞得我恨不得拉着我的学妹撒丫子赶紧跑。

我们遇到了一群好像要去上学的阿拉伯中学生,见到我们两个中国人走进了他们的地盘,他们也是好奇心蛮重的,指着我的单反相机,嚷嚷着要我给他们照几张相,而且还拉着我的学妹一起合影。

我把意思告诉了我的学妹,她倒是不怎么紧张,还乐呵呵地与孩子们拥在了一起,让我给他们照了一张又一张。照完相后,这些孩子们好像依然舍不得离去的样子,我拉着学妹赶紧离开了孩子们。



往前走着走着,我们竟然走进了迷宫一般的阿拉伯市场。我看到小巷里面林立着一家挨一家的小铺面,我还看到那些阿拉伯人都坐在自己店铺门前,懒洋洋地等着客人来挑选购物,不像我在其他城市的阿拉伯市场里看到的那些场面,商贩们扯着嗓子,大声喊叫着推销自己的产品。

这里的商贩们好像有没有人来买他们的东西都一样,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店铺门口,就像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有进入状态一般。

走进这样的地方之后,我反倒不觉得紧张了,因为只要我们不去问人家打听价格,不去拿人家的东西看来看去、用手摸来摸去的,他们是不会强买强卖的,因为我在以色列生活了一年半,我与他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阿拉伯人的秉性,只要不去近距离接触,一切都没事。

我们一直往前走着,这座小巷般的阿拉伯市场的建筑差不多都是两层的陈旧楼房,繁华嘛,根本谈不上,但街道还比较整洁。除了那些室内小店铺,在那狭窄的街道两旁还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摊位。

我们一边走着一边欣赏,我发现各个摊位上的商品一般都是分类摆放的,而且基本上都是一些阿拉伯世界的小玩意儿,尽管是琳琅满目,花里胡哨的,但也勾不起我的购买欲望,因为买回家之后一般也都是垫箱底了。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还是看不到我们的队伍,因为我一路上也是不断地向路人打听,看没看到前面有中国人走过?他们中的人有的说看到了,有的则说没看到,我们不敢确定我们的人到底是走那条道了,因为这里面简直就是一迷宫,搞不好我们自己也很难走出去。

我对学妹说,咱赶紧往回走吧,这么多时间过去了,估计大伙儿也该回到广场去了。我们掉转身往回走,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可怎么办呢?出口在哪儿呢?我心里感到了害怕,但我又不敢表露出来,怕吓坏了我的这位学妹。

瞅准了一条胡同,我们赶紧跑过去看看,失望了,因为不是来时的路,不敢往前乱走。又瞧好了一个宽宽的门洞,又疾步跑过去,还是失望,依然不是来时的路,因为没这个印象。

绕来绕去,还是学妹认准了一条胡同,拽着我硬着头皮冲了进去。还别说,这条胡同正是我们进到迷宫来时的路。

我们又回到了阿卡古城的广场。我们找到了我们的旅游巴士,犹太司机Jamal看到我们俩回来了,赶紧给我们打开了车门,让我们上车。我问Jamal:咱们的人怎么还没回来?应该去哪儿了?Jamal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我打个电话问一问欧米吧?

Jamal与欧米通了电话,然后告诉我说他们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说:那我还是上海岸城墙去拍拍照吧。

我再次登上了那道地中海海岸边的古老城墙,我站在古老的平台上,瞭望着辽阔无边的地中海,瞭望着不远处的海法湾,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么好的一个地方。

我正在平台上朝着不同的角度拍着照,镜头里闯进来三位阿拉伯少男少女。我放下了手机,他们走近了我。这是两个漂亮的女孩,还有一个帅气的大男孩。我和他们聊了起来。他们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说我是。他们说中国真好。我说是的。他们说你是来旅游的?我说是的啊。

我说:我给你们照张相吧?我要带回中国去。他们笑着说:可以啊。我用手机给这三位青春阳光的帅哥靓女照了几张合照。

我把手机递给他们,笑着说:你们可以从我手机里看看你们的合照照片,但我无法给你们照片。

那位最漂亮的女孩笑着说:照片我们就不要了,你带回中国吧。

我向他们挥了挥手,走下了这道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古老城墙。

刚好,我们的人也都回来了。

我们稍事休息之后,欧米说:咱们继续往北走,去我们以色列与黎巴嫩的边境,那里有一处景点,也是我们行程中的观光点。

我们又出发了,去往我们的下一个景点:以色列与黎巴嫩的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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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4/23
重返以色列(4)神秘的德鲁兹小镇
离开了迦密山上的巴哈伊空中花园,离开了美丽的海港城市海法,我们的旅游巴士沿着地中海岸边的快速路一直北上,直奔我们这次旅游计划中的一个号称是宗教传统非常神秘的德鲁兹小镇而去,而我们进入以色列的第一顿午餐,就是在那个德鲁兹小镇享用德鲁兹的传统美食。

在去德鲁兹神秘小镇的路上,导游欧米向我们这些来自于远东中国的游客们介绍了有关德鲁兹这个民族的一些大致情况:德鲁兹人没有自己独立的国家,他们基本上都是分布在黎巴嫩、以色列、叙利亚、以及约旦等国家,目前在以色列的德鲁兹人大约有十万多一点。

因为历史的原因,海法城的人口并不是单一的犹太人,还混住着许多的阿拉伯人以及从阿拉伯分支出来的德鲁兹人。德鲁兹人原本属于阿拉伯人种,而且长相也都差不多,但是如果要分辨出哪些人是德鲁兹人,欧米说到时候看他们的服饰就一目了然了。

我们很快就驶入了德鲁兹人所居住的区域,随着旅游巴士的行进,欧米一边做着讲解,一边指着外面大街上的德鲁兹人,向我们介绍这些德鲁兹人的装束。欧米说:德鲁兹的男人一般都是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平顶的无沿帽,穿一条裤裆和裤腰都特别肥大、小腿部又特别瘦的黑裤子,身上再穿着一条黑裙子。

欧米还告诉我们说,德鲁兹的女人们一般都是身穿一件大黑袍,头上裹着一条大大的白色围巾,把自己给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果然,随着我们的旅游巴士行驶在德鲁兹小镇的大街上,我看到沿街的路边有一些头上裹着白头巾,身穿一件又肥又大的黑袍子的德鲁兹妇女们正来来去去的,看上去她们很像那些贝都因人的打扮。

现在全世界一共有100多万德鲁兹人,分布在中东以色列以及周边的那些阿拉伯国家里,他们属于非常神秘的一个民族。这些神秘的德鲁兹人有着自己神秘的教规,这教规要求德鲁兹人必须效忠于自己所在的国家,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国家,他们是寄人篱下的一个民族,所以只有依顺了所在国的规矩,他们才能够生存下去。

但是,也正是因为德鲁兹人的这个教规,直接影响了居住在以色列的10万多德鲁兹人与以色列周边的阿拉伯国家之间的德鲁兹同胞关系,给德鲁兹这个民族带来了极大的不幸,因为在这一带还没有划定明确的边界以前,德鲁兹人在这一地区的任何国家都可以自由走动、包括走亲戚串门、也包括男女之间的结亲。

现在,以色列与周边的阿拉伯国家的边境线上都架起了铁丝网,甚至还有电网,居住在这些国家的德鲁兹人便被四分五裂了,尤其是他们的教规所规定的“效忠所在国”这一原则,使得他们的近亲、甚至亲生的兄弟姐妹,竟然因为其所在国的不同,而又因为必须效忠于自己的所在国的这一戒律,亲人变成了仇人。

居住在以色列境内的德鲁兹人是一个安分守己,并且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民族,按照以色列的法律,德鲁兹人可以参军。当然,德鲁兹人也不负以色列人所望,在历次中东战争中,他们作为以色列军队的战士,与犹太人并肩作战,同周边的阿拉伯人浴血奋战,屡建战功,赢得了犹太人的信赖与尊重。

1967年的“6日战争”,也就是第三次中东战争,以色列拿下了戈兰高地。戈兰高地之战之后,有一个戈兰旅一直就驻扎在戈兰高地上。现在驻扎在戈兰高地上的这个戈兰旅的旅长,就是德鲁兹人加桑·埃利安,在以色列的现代史,阿拉伯人担任戈兰旅旅长这还是头一遭。

曾经,以色列电视台专门用了几天的时间,来报道一名戈兰高地的德鲁兹女孩嫁到了以色列加利利的一个德鲁兹家庭的全过程。当时,那女孩的父母和全村的人都哭得一塌糊涂,因为这名女孩嫁到了居住在以色列的德鲁兹家庭,就意味着这位女孩由昨天的效忠叙利亚,转变成今天的效忠以色列,这个女孩被认为是背叛了自己父母的人,也就是成了父母的仇人。

其实,这位女孩之所以嫁给以色列境内加利利地区的德鲁兹人家,主要是由于戈兰高地上的德鲁兹人数量已经不多了,而且基本上都是有亲戚这层关系的。

如果姑娘们继续在戈兰高地这个群体内选择婚配,肯定就是属于近亲结婚了,而近亲繁育的结果将会导致人种的返古退化,这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要维持优良的德鲁兹群种,生下一些健康的孩子,姑娘们肯定想外嫁到其他地区去。当然,她们肯定是嫁给同一民族的德鲁兹人,不会嫁给外人,这也应该是她们唯一的选择了。

可如果姑娘们嫁给了居住在以色列境内的德鲁兹人,问题就严重了,因为那等于是背叛祖国。违背了德鲁兹的教规,直接就搞得姑娘自己的家里人抬不起头来,因为阿拉伯国家是极端仇视以色列的,他们会说:你们把自己的孩子嫁给敌对国的人,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其实,说来说去,我觉得德鲁兹人的这个教规有些问题,因为这样一来就太折腾他们自己人了。当然了,这是人家德鲁兹人自己的问题,我们也不必去加以评论。

我们进入德鲁兹神秘小镇之后,在一家自助餐饭店门前停住了车。其实,我们的肚子早就已经开始提抗议了,因为我们的早餐那还是在来以色列的飞机上吃的,我记得好像是凌晨三点多钟吃的那顿早餐。

一大早,我们刚一下飞机,一路就直奔海法而去,哪有时间吃饭呢?在海法迦密山上的巴哈伊空中花园那边,我们从下到上参观了小半天,再加上又坐着旅游巴士转来转去的,来到了德鲁兹,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能不饿吗?

我们下了旅游巴士,跟着以色列导游欧米走进了这家名字叫Liali al-Carmel Restaurant 的自助餐饭店。来时的路上,也就是我们还没到这家所谓的德鲁兹传统风味饭店,没有见到所谓的德鲁兹传统美食之前,大家都猜测这什么德鲁兹传统美食很可能是一些很不合我们中国人口味的饭菜,因为来旅游之前,途牛北京旅行社的领队孟伟这家伙对我们说过,以色列的饭菜挺难吃,不合我们的口味,最好能带些方便面什么的,别到时候给饿着。

虽然我在以色列生活过一年半,可我们那时都有自己的厨师啊!我们开的是中国大小灶,吃的是中国家常菜,即便是偶尔下个馆子什么的,也是奔着咱中国人喜欢吃的地方去,当然我也曾经去犹太朋友家吃过饭,但人家犹太人基本上吃的都是西餐,我感觉很好吃,因为我蛮喜欢吃西餐。

可是既然我们的领队这么说了,我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因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我也干脆随身带了不少面包之类的,怕自己万一吃不惯这里的饭菜,饿坏了自己。结果呢,这些从中国带来的食品成了一大累赘。

说起这件事,不光是我傻,大家也都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带了不少好吃的。没想到我们这一路下来,住的都是四星级五星级宾馆,吃的不是以色列大餐,就是阿拉伯大餐,非但没有饿坏了,反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身上长肉了,都打趣地说:回家后,咱们就赶紧减肥去吧。

我们随身带的那些好吃的呢?肯定是多余的了!想扔吧,太浪费,也不舍得,因为毕竟这些好吃的东西也是大老远地跟着我们从祖国来到了以色列;不扔吧,这些食物整天跟着我们马不停蹄地从这儿到那儿,甚至是从以色列到约旦,放在满当当的行李箱里,整天搬来搬去的,真是头疼死了,而且也快变馊了。

后来,我就孟伟曾经叮咛我们从国内带好吃的这事,问起我们的这位领队,他也笑了。原来,搞了半天,他根本就对以色列不怎么熟悉,甚至比我知道的都少!这家伙!估计是怕自己饿着,把我们也捎带上了。哈哈!

走进了这家自助餐饭店,我们的眼前一亮,整个自助餐厅可用两个词来形容: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我们放下了自己的包包,先浏览了一番摆放着的各种凉菜与热菜,还没开吃,我们的食欲就被勾上来了。

赶紧洗手,赶紧吃饭。我们的两只眼睛好像都不够使了,尤其是那些什么沙拉、什么德鲁兹炒菜,真可谓五颜六色、色色滴诱人哪!我都不知道去选哪一种了,转悠了半天,就每一种都来上一点先尝尝。结果呢,手中的大盘子已经满当当的了,不敢来第二趟了。

我又盯上了那鸡肉包鸡蛋,也不知道人家德鲁兹人是怎么做的这道美食。我吃上一口,细细一品,好家伙!那味道,真叫一个绝!我在嘴里嚼着,那香味都从我的鼻孔里往外冒。

原来,神秘的德鲁兹小镇、神秘的德鲁兹传统美食,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啊!忒棒了!我们每个人都吃了个肚儿圆。我也算是一吃货,可是面对着这么多的德鲁兹美食,我实在是装不进肚子里。

太尽兴的一顿德鲁兹美食大餐。太舒服的一次神秘小镇之旅。我坐在德鲁兹神秘小镇Liali al-Carmel Restaurant 的自助餐饭店里,感觉到了以色列比较起我以前在这里生活的时候已经大变样了。

犹太人,这个从不愿意与异邦人接触、把自己视为上帝的选民、而其他民族都是异类的智慧群体,已经开始敞开了自己的胸怀,去接纳其他的民族与自己共同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了。

我们的导游欧米,是一位犹太教的教徒,从他的身上我已经感受到了犹太民族与其他民族的和平共处。两天后,我们登上了戈兰高地,在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景点之后,在那里我们遇到一位在路边摆小摊的德鲁兹人,欧米向我们介绍说:“这位德鲁兹人是我的好朋友!”

“这位德鲁兹人是我的好朋友!”这句话是出自于一位犹太教徒。作为犹太教徒,他们能够与德鲁兹人交朋友,而且是好朋友,这本身就是一个伟大的进步!

欧米又在喊我们了。“水”足饭饱的我们离开了这家Liali al-Carmel Restaurant 自助餐饭店,上了我们的旅游巴士。因为我们来德鲁兹小镇的目的就是为了享受一顿德鲁兹传统美食,并没有深入到这座神秘的小镇当中去,也没有与当地的德鲁兹人零距离的接触,只是走马观花般地在大街上转了转,心里颇有些遗憾。但是旅游就是这样,尤其是出国旅游,一切都要按照旅行计划来进行。

犹太司机Jamal发动了车子,我们离开了这家自助餐饭店,离开了神秘的德鲁兹小镇,直奔我们的下一站:有着5000年历史的古城阿卡。

作者:胡宝星

2018/4/23

重返以色列(4)神秘的德鲁兹小镇

离开了迦密山上的巴哈伊空中花园,离开了美丽的海港城市海法,我们的旅游巴士沿着地中海岸边的快速路一直北上,直奔我们这次旅游计划中的一个号称是宗教传统非常神秘的德鲁兹小镇而去,而我们进入以色列的第一顿午餐,就是在那个德鲁兹小镇享用德鲁兹的传统美食。

在去德鲁兹神秘小镇的路上,导游欧米向我们这些来自于远东中国的游客们介绍了有关德鲁兹这个民族的一些大致情况:德鲁兹人没有自己独立的国家,他们基本上都是分布在黎巴嫩、以色列、叙利亚、以及约旦等国家,目前在以色列的德鲁兹人大约有十万多一点。

因为历史的原因,海法城的人口并不是单一的犹太人,还混住着许多的阿拉伯人以及从阿拉伯分支出来的德鲁兹人。德鲁兹人原本属于阿拉伯人种,而且长相也都差不多,但是如果要分辨出哪些人是德鲁兹人,欧米说到时候看他们的服饰就一目了然了。

我们很快就驶入了德鲁兹人所居住的区域,随着旅游巴士的行进,欧米一边做着讲解,一边指着外面大街上的德鲁兹人,向我们介绍这些德鲁兹人的装束。欧米说:德鲁兹的男人一般都是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平顶的无沿帽,穿一条裤裆和裤腰都特别肥大、小腿部又特别瘦的黑裤子,身上再穿着一条黑裙子。

欧米还告诉我们说,德鲁兹的女人们一般都是身穿一件大黑袍,头上裹着一条大大的白色围巾,把自己给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果然,随着我们的旅游巴士行驶在德鲁兹小镇的大街上,我看到沿街的路边有一些头上裹着白头巾,身穿一件又肥又大的黑袍子的德鲁兹妇女们正来来去去的,看上去她们很像那些贝都因人的打扮。

现在全世界一共有100多万德鲁兹人,分布在中东以色列以及周边的那些阿拉伯国家里,他们属于非常神秘的一个民族。这些神秘的德鲁兹人有着自己神秘的教规,这教规要求德鲁兹人必须效忠于自己所在的国家,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国家,他们是寄人篱下的一个民族,所以只有依顺了所在国的规矩,他们才能够生存下去。

但是,也正是因为德鲁兹人的这个教规,直接影响了居住在以色列的10万多德鲁兹人与以色列周边的阿拉伯国家之间的德鲁兹同胞关系,给德鲁兹这个民族带来了极大的不幸,因为在这一带还没有划定明确的边界以前,德鲁兹人在这一地区的任何国家都可以自由走动、包括走亲戚串门、也包括男女之间的结亲。

现在,以色列与周边的阿拉伯国家的边境线上都架起了铁丝网,甚至还有电网,居住在这些国家的德鲁兹人便被四分五裂了,尤其是他们的教规所规定的“效忠所在国”这一原则,使得他们的近亲、甚至亲生的兄弟姐妹,竟然因为其所在国的不同,而又因为必须效忠于自己的所在国的这一戒律,亲人变成了仇人。

居住在以色列境内的德鲁兹人是一个安分守己,并且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民族,按照以色列的法律,德鲁兹人可以参军。当然,德鲁兹人也不负以色列人所望,在历次中东战争中,他们作为以色列军队的战士,与犹太人并肩作战,同周边的阿拉伯人浴血奋战,屡建战功,赢得了犹太人的信赖与尊重。

1967年的“6日战争”,也就是第三次中东战争,以色列拿下了戈兰高地。戈兰高地之战之后,有一个戈兰旅一直就驻扎在戈兰高地上。现在驻扎在戈兰高地上的这个戈兰旅的旅长,就是德鲁兹人加桑·埃利安,在以色列的现代史,阿拉伯人担任戈兰旅旅长这还是头一遭。

曾经,以色列电视台专门用了几天的时间,来报道一名戈兰高地的德鲁兹女孩嫁到了以色列加利利的一个德鲁兹家庭的全过程。当时,那女孩的父母和全村的人都哭得一塌糊涂,因为这名女孩嫁到了居住在以色列的德鲁兹家庭,就意味着这位女孩由昨天的效忠叙利亚,转变成今天的效忠以色列,这个女孩被认为是背叛了自己父母的人,也就是成了父母的仇人。

其实,这位女孩之所以嫁给以色列境内加利利地区的德鲁兹人家,主要是由于戈兰高地上的德鲁兹人数量已经不多了,而且基本上都是有亲戚这层关系的。

如果姑娘们继续在戈兰高地这个群体内选择婚配,肯定就是属于近亲结婚了,而近亲繁育的结果将会导致人种的返古退化,这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要维持优良的德鲁兹群种,生下一些健康的孩子,姑娘们肯定想外嫁到其他地区去。当然,她们肯定是嫁给同一民族的德鲁兹人,不会嫁给外人,这也应该是她们唯一的选择了。

可如果姑娘们嫁给了居住在以色列境内的德鲁兹人,问题就严重了,因为那等于是背叛祖国。违背了德鲁兹的教规,直接就搞得姑娘自己的家里人抬不起头来,因为阿拉伯国家是极端仇视以色列的,他们会说:你们把自己的孩子嫁给敌对国的人,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其实,说来说去,我觉得德鲁兹人的这个教规有些问题,因为这样一来就太折腾他们自己人了。当然了,这是人家德鲁兹人自己的问题,我们也不必去加以评论。

我们进入德鲁兹神秘小镇之后,在一家自助餐饭店门前停住了车。其实,我们的肚子早就已经开始提抗议了,因为我们的早餐那还是在来以色列的飞机上吃的,我记得好像是凌晨三点多钟吃的那顿早餐。

一大早,我们刚一下飞机,一路就直奔海法而去,哪有时间吃饭呢?在海法迦密山上的巴哈伊空中花园那边,我们从下到上参观了小半天,再加上又坐着旅游巴士转来转去的,来到了德鲁兹,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能不饿吗?



我们下了旅游巴士,跟着以色列导游欧米走进了这家名字叫Liali al-Carmel Restaurant 的自助餐饭店。来时的路上,也就是我们还没到这家所谓的德鲁兹传统风味饭店,没有见到所谓的德鲁兹传统美食之前,大家都猜测这什么德鲁兹传统美食很可能是一些很不合我们中国人口味的饭菜,因为来旅游之前,途牛北京旅行社的领队孟伟这家伙对我们说过,以色列的饭菜挺难吃,不合我们的口味,最好能带些方便面什么的,别到时候给饿着。

虽然我在以色列生活过一年半,可我们那时都有自己的厨师啊!我们开的是中国大小灶,吃的是中国家常菜,即便是偶尔下个馆子什么的,也是奔着咱中国人喜欢吃的地方去,当然我也曾经去犹太朋友家吃过饭,但人家犹太人基本上吃的都是西餐,我感觉很好吃,因为我蛮喜欢吃西餐。

可是既然我们的领队这么说了,我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因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我也干脆随身带了不少面包之类的,怕自己万一吃不惯这里的饭菜,饿坏了自己。结果呢,这些从中国带来的食品成了一大累赘。

说起这件事,不光是我傻,大家也都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带了不少好吃的。没想到我们这一路下来,住的都是四星级五星级宾馆,吃的不是以色列大餐,就是阿拉伯大餐,非但没有饿坏了,反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身上长肉了,都打趣地说:回家后,咱们就赶紧减肥去吧。

我们随身带的那些好吃的呢?肯定是多余的了!想扔吧,太浪费,也不舍得,因为毕竟这些好吃的东西也是大老远地跟着我们从祖国来到了以色列;不扔吧,这些食物整天跟着我们马不停蹄地从这儿到那儿,甚至是从以色列到约旦,放在满当当的行李箱里,整天搬来搬去的,真是头疼死了,而且也快变馊了。

后来,我就孟伟曾经叮咛我们从国内带好吃的这事,问起我们的这位领队,他也笑了。原来,搞了半天,他根本就对以色列不怎么熟悉,甚至比我知道的都少!这家伙!估计是怕自己饿着,把我们也捎带上了。哈哈!

走进了这家自助餐饭店,我们的眼前一亮,整个自助餐厅可用两个词来形容: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我们放下了自己的包包,先浏览了一番摆放着的各种凉菜与热菜,还没开吃,我们的食欲就被勾上来了。

赶紧洗手,赶紧吃饭。我们的两只眼睛好像都不够使了,尤其是那些什么沙拉、什么德鲁兹炒菜,真可谓五颜六色、色色滴诱人哪!我都不知道去选哪一种了,转悠了半天,就每一种都来上一点先尝尝。结果呢,手中的大盘子已经满当当的了,不敢来第二趟了。

我又盯上了那鸡肉包鸡蛋,也不知道人家德鲁兹人是怎么做的这道美食。我吃上一口,细细一品,好家伙!那味道,真叫一个绝!我在嘴里嚼着,那香味都从我的鼻孔里往外冒。

原来,神秘的德鲁兹小镇、神秘的德鲁兹传统美食,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啊!忒棒了!我们每个人都吃了个肚儿圆。我也算是一吃货,可是面对着这么多的德鲁兹美食,我实在是装不进肚子里。

太尽兴的一顿德鲁兹美食大餐。太舒服的一次神秘小镇之旅。我坐在德鲁兹神秘小镇Liali al-Carmel Restaurant 的自助餐饭店里,感觉到了以色列比较起我以前在这里生活的时候已经大变样了。

犹太人,这个从不愿意与异邦人接触、把自己视为上帝的选民、而其他民族都是异类的智慧群体,已经开始敞开了自己的胸怀,去接纳其他的民族与自己共同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了。

我们的导游欧米,是一位犹太教的教徒,从他的身上我已经感受到了犹太民族与其他民族的和平共处。两天后,我们登上了戈兰高地,在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景点之后,在那里我们遇到一位在路边摆小摊的德鲁兹人,欧米向我们介绍说:“这位德鲁兹人是我的好朋友!”

“这位德鲁兹人是我的好朋友!”这句话是出自于一位犹太教徒。作为犹太教徒,他们能够与德鲁兹人交朋友,而且是好朋友,这本身就是一个伟大的进步!

欧米又在喊我们了。“水”足饭饱的我们离开了这家Liali al-Carmel Restaurant 自助餐饭店,上了我们的旅游巴士。因为我们来德鲁兹小镇的目的就是为了享受一顿德鲁兹传统美食,并没有深入到这座神秘的小镇当中去,也没有与当地的德鲁兹人零距离的接触,只是走马观花般地在大街上转了转,心里颇有些遗憾。但是旅游就是这样,尤其是出国旅游,一切都要按照旅行计划来进行。

犹太司机Jamal发动了车子,我们离开了这家自助餐饭店,离开了神秘的德鲁兹小镇,直奔我们的下一站:有着5000年历史的古城阿卡。

作者:胡宝星

2018/4/21

重返以色列(3)我站在迦密山上

沿着那一条条干干净净但却有些曲曲弯弯的城市道路,我们的旅游巴士在迷宫般的海法城内迂回着向前行驶,慢慢向城市的高处靠近,因为海法是一座依山而建的海滨城市,巴哈伊空中花园的上端部分是在海法这座依山傍海的美丽城市的高处,也就是在迦密山的制高点处。

我们向着迦密山的山顶靠拢,山上的道路一如山下的道路一样,看不到有多少车辆穿行,更难得看到有几个行人,整座山城仿佛进入了安息日,但我却知道即便是在安息日的时间里,海法的交通也不会停止,因为海法是全以色列唯一的一座在安息日期间各种交通车辆照常运行的城市。

我们接近了巴哈伊空中花园门前的那条马路,这条马路看上去很有些像我们青岛鲁迅公园门前的莱阳路,因为沿着人行道的外侧,就是一道铁栅护栏,在那护栏的外面,就是风景如画的海岸景色。

我们的旅游巴士来到了巴哈伊空中花园的大门,应该说是在花园的后门处,犹太司机Jamal便放慢了车速。此时的迦密山上已经多了许多的游人,来自于不同国家不同肤色的许多人们涌入到了巴哈伊空中花园的大门处。

Jamal将车停靠在了路边,我们一行16个人在导游欧米的带领下,接受了花园门口几个以色列保安人员的例行检查之后,大伙儿鱼贯而入,走进了巴哈伊空中花园的上端部分,也就是整座花园的第三部分。

走进去之后,我才发现所谓的第三部分其实就是一个不是很大的平台,或者说是一个院子,再加上一些台阶,有一道铁栅栏门挡住了游人的脚步,只能走到这儿了。

但是就是这个小小的院落里,游人也已经满当当的了,我看到其中各种肤色的游客都有,光咱们黄皮肤的中国人就有两个旅游团队在其中了。

我顺着右侧的楼梯往下走,走到了那个小院落般的平台上,在大理石护栏前停住了我的脚步,因为我已经站在了巴哈伊空中花园的最高处,在我俯瞰巴哈伊空中花园的同时,尽收眼底的就是美丽的海滨城市海法,还有那清澈湛蓝的地中海。

我俯瞰着整个的空中花园、俯瞰着整个的海法城、俯瞰着整个的海法湾,因为我毕竟站在了迦密山的山顶上。

從迦密山俯瞰空中花園、海法、地中海

海法是“美丽的海岸”的意思,在十九世纪末,大马士革与海法之间的铁路便已铺设完成,大马士革就是《圣经》中所说的大马色,是现如今叙利亚的首都。大马士革是一座历史名城,也是历史上有人类居住的第一座正规的城市,在远古历史上就是一座非常现代化的城市。

当这条铁路通车之后,居住在大马士革那里的犹太移民便乘坐火车来到了迦南地的海法,并且在这里安了家。随着大量犹太人的涌入,随着城市的日益发展,濒临地中海的海法成为了一个现代化的城市。

从地理形势来看,海法是一座延伸自迦密山山麓,突伸于地中海中的城镇,城市的中心是从港湾的商业区开始,一直到迦密山麓为止,在迦密山麓上遍布许多绿地庭园的住宅,确实是一处适合人类居住的好所在。

尽管海法的面积不是很大,但是在以色列这个国家,已经算是很大的一座城市了,所以在以色列的城市规模上,海法是排在第三位的。每年都有大量的游客涌入海法这座城市,而他们几乎都是冲着同一座建筑而来,那就是美轮美奂的巴哈伊空中花园。

我俯瞰山下,我放眼望去,整个巴哈伊空中花园一览无余,这座花园几乎占据了迦密山的整片临海山麓带。从我所站的位置俯瞰迦密山下,从山顶到山下,巴哈伊空中花园与整个海法城连为了一体,只有站在了这个位置上,我才真正感受到巴哈伊空中花园这座伟大建筑带给我的震撼。

相传在两千六百多年前,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二世,也就是烧毁耶和华圣殿,踏平耶路撒冷,将犹太人全部掳到了巴比伦的那个尼布甲尼撒王,他迎娶了美丽的米底公主米梯斯,但是这位公主却患了思乡病,整天闷闷不乐的。

根据《圣经》记载,尼布甲尼撒为了博这位红颜一笑,就仿照这位公主家乡的山地美景,花掉了许许多多的财力和物力,打造出了一座美轮美奂的阶梯花园,这座花园里面满布奇花异草,并且还有非常完备的灌溉系统,令人叹为观止。

这,就是举世闻名的古代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巴比伦空中花园。

我眼前的这座巴哈伊空中花园,被世人称作新的空中花园,同样的美轮美奂,同样的重金打造,但却是不一样的命运,因为尼布甲尼撒的空中花园已经被上帝给摧毁,眼前的这座巴哈伊空中花园呢?巴哈伊空中花园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出名了,已经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了。

真不知道上帝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上帝绝不允许祂赐给以色列人的这片流奶与蜜的迦南地上存在偶像崇拜。巴哈伊教实际上就是一个偶像崇拜教派,也是建造了一座美轮美奂的空中花园,尽管巴哈伊教也是信奉上帝,奉上帝为唯一的真神。

我想,尽管现在的以色列有很多事情都是有悖于圣经的,但要相信:最后的审判者是上帝,答案就留到最后吧!

俯瞰着我眼前的巴哈伊空中花园,我浮想联翩。我研读《圣经》多年,旧约时期的迦密山,今日的卡梅尔山,因为有了这座宏伟壮观的巴哈伊空中花园,仿佛变成了一座美丽的大花园,我真不知道犹太教的人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这座山是犹太教的圣山,现在居然被来自于波斯的一个异教教派给占据了。

后来,我的这个疑团让以色列导游欧米给解开了。欧米说:现在以色列最需要的是和平,为了和平,以色列可以接纳任何的大小教派,而现在以色列的大小教派已经是多达几十个了。巴哈伊教尽管是一个异教,而且是来自波斯的一个教派,既然他们对以色列没有构成什么威胁,容忍他们的存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了。

听了欧米的一番解释,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基督教在以色列已经不必躲躲闪闪的了,因为以色列的大气候和大环境已经决定了犹太教必须面对现实,所以他们不再与基督教为敌,尽管犹太教至今也不承认耶稣是上帝的儿子,是上帝派来的弥赛亚,但是他们容忍基督教的教会以及基督教的教徒们与他们和平共处在同一片蓝天下。

现在的海法城,已经成为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在以色列境内的共生存之处,三个教派,还有其他的几个教派,大家在这里和谐共生。尤其是阿拉伯人和犹太人这两个民族的人们,他们在这里和睦相处,互不干涉,堪称楷模,美丽的海法城当属战火纷飞的中东土地上难得的一个和平家园了。

我俯瞰着山下,我看到巴哈伊空中花园是从迦密山的山顶一直延伸到山下的城市马路,这是一座分为三个重要组成部分的花园,对于我们这些游客们来说,这三个部分实际上是不能贯通行走的,中间部分是巴哈伊教的重地,因为巴哈伊教的一些规矩,属于“谢绝参观”的地盘,我们被谢绝在外了。

我顺着中轴线俯瞰着空中花园,有一座乳白色的殿宇挡住了我的视线,所以我看不到刚才在山下参观的空中花园的第一部分区段,那里是花园的下端,是巴哈伊空中花园的第一部分。那里是正门,也是整座花园的入口处,山下是一个面积很大的院落,两侧是绿茵茵的植被,既宽敞又幽静,我们在那里拍了许多的照片。对于游客来说,拍照已经成为旅游途中最重要的一项内容。时间短促,来去匆匆,只能依赖这一张张的照片来回忆自己所走过的路了。

我凝望着眼前的巴哈伊空中花园,这绝对称得上是一座美轮美奂的绝佳花园,我站在中轴线的位置上,只见这条中轴线一路飘落下去,一开始,是一条绿色的通道,那道,是绿色的;那道的两边,也是绿色的。

我看到,那条由绿色铺就的道,停止在了一座大约有40米高度的乳白色殿宇前。那殿宇的顶部呈半球形,那是一顶金色的穹顶。那金色的穹顶在中东烈日的照射下,正熠熠生辉着,犹如璀璨的明珠一般,分外耀眼。

那座带着一顶金冠的乳白色殿宇,就是巴孛陵寝,那也是巴哈伊空中花园的灵魂所在,因为那里是巴哈伊教的圣地,安葬着巴哈伊教的先知,也就是巴哈教的创始人巴孛。

在巴哈伊教传说中,先知巴孛被关押在监狱里时,曾向狱卒请求为他点一盏灯,以便让他能够写作,但却遭到了狱卒无情的拒绝。在巴孛陵寝建成后,人们特意在巴孛的陵寝内为他点燃了一盏长明不灭的灯。每当夜幕降临海法的时候,迦密山上的巴哈伊花园就会在黑暗中发出光芒,仿佛在照亮人们行走的道路。

我收回了身子,我看到在我的面前,有两尊白色大理石的鹰雕,两只仿佛有生命的鹰雕分别雄踞在那两扇黑色铁栅栏门的两边墙头上。我注意到,原来这两只白色的鹰雕并不是在望着前方,而是一直在相互对望着。

它们的目光相互凝视着,仿佛是在窃窃私语,又仿佛是在相互叮咛,它们将永远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守望着这整片的加密山麓,守望着这座美丽的巴哈伊空中花园,守望着半山腰的巴孛陵寝。

从以色列导游欧米的讲解中我们知道,巴哈伊花园的建造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1850年,巴孛被波斯当局处决之后,他的遗体被巴哈伊教的人给藏了起来,辗转隐藏多年之后,在1899年的时候就被运到了海法。

打从1891年的时候,迦密山这里被选定为巴哈伊教的先知巴孛的长眠之地,工程展开之后,遇到的麻烦事很多,施工断断续续,竟长达一百年之久。最终,在2001年的那一年,巴哈伊花园终于落成了。整个工程完成之后,算了一笔账:巴哈伊空中花园的建造成本一共花掉了2.5亿美元,而且现在每年的维护费用也高达400万美元。

这是一座奢华的空中花园,耗资耗力又耗时间,但绝对称得上是世纪佳作。尽管巴哈伊空中花园处于海法城的中心,花园的门前就是一条车来车往的马路,而且这个位置离着海岸边也不远,但这一带却是异常的安静,好像是远离了尘世的一处仙境一般。

不论是从迦密山下往山上看,还是从迦密山上往山下看,整个巴哈伊空中花园恰好就在整座空中花园的中轴线上,就像一条玉带一样,穿梭在花园那层层叠叠的绿色植被的中间,既对称又齐整,并且洋溢着浓郁的波斯风情。

波斯花园的建造都是要求园内一定要苍翠欲滴,至于是否五彩缤纷,那倒并不重要。设计者对巴哈伊空中花园的色彩设计显然考虑得非常独到。设计者精心挑选,并在园内布置了多年生植物,使巴哈伊空中花园里面的植物具有季节的色相变化,不俗不雅,美观大方。

在这座空中花园里,离不开的是绿色与花卉,春天里,可以看到花园内盛开着浪漫的粉紫,到了夏季的时候,则是满园热情的火红花朵,美艳极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导游欧米又在喊我们了,因为要赶往我们的下一站,去以色列的一座神秘的德鲁兹小镇。尽管我们还想多待一会儿,尤其是我,真想找一找当年以利亚建造的那座战胜拜巴力神的先知们的祭坛遗迹究竟在何处,但也只能悻悻地追赶队伍去了。

作者:胡宝星

2018/4/19

重返以色列(2)美麗的巴哈伊空中花園

我们的旅游大巴紧贴着迦密山行驶,慢慢向海法这座以色列的最大海港城市靠拢。犹太导游欧米向我们介绍说:雅法是一座山城,是一座依迦密山而建的海港之城,整座城市占据了几乎整座迦密山,而在迦密山的山脚下,就是扇面形状的海法湾,海法港就在海法湾内。

我透过车窗向外面望去,果然如欧米所讲的那样,我们的右边是海拔不是很高,但却是一座实实在在的茂密山岗,而我们的左边就是烈日下泛着涟漪烟波缥缈的地中海。海法真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怪不得以色列流行着一句话:祈祷,在耶路撒冷;居住,在海法;享乐,在特拉维夫。

由此可见,海城海法完全称得上是一处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好地方。

我们接近了海法,我们进入了海法。欧米一边向我们介绍海法的城市风貌,一边向我们介绍海法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他说:作为以色列高科技产业的集结地,海法城拥有很多高科技研究与生产企业,称得上以色列非常现代化高科技产业的一座城市。

在旅游车的行进中,欧米不时地指点着那一座座高科技产业的工厂,还有那一幢幢高科技研发的大楼,向我们一一做着介绍,让我们真正领略到了以色列人对高科技的极度重视。

其实,尽管我从来没有到过海法,但是对于海法的大体概况我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那是当年的一次讲座课,迫使我不得不好好研究一下海法。那还是在2014年的春节之前,我接受青岛第二中学的邀请,去为即将去往以色列海滨城市拉莫特甘进行友好交流的18位高中学生做一次讲座。

青岛第二中学是一所有着80多年历史的老牌名校,无论是学生们的优异成绩、还是该校的师资力量,再就是学校的软硬件方面,在山东省都位居前列,被公认为是青岛市最好的一所高中学校。

二中校方邀请我向该校这批即将赶赴以色列的优秀高中学生介绍以色列方面的有关情况,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将自己的学生派往以色列,学校领导们心里没有数,学生家长们也有些发憷,那些即将奔赴以色列的学生们心里也没有底儿。

于是,学校有关领导就找到了我,请我去为这些学生们做一下讲座,介绍一下以色列的情况。

即将奔赴以色列的那些学生和自己的家长们都将会参加这次座谈会,因为对于这些孩子们的家长们来说,尽管自己的孩子走出国门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儿,但是对于孩子们这次即将去往的以色列国,每个人的心里都满满地装着问号,因为对于世界上的很多人来讲,以色列是一个神秘、神奇、神圣、而又令人神往的国度。

我拿到了学生们在以色列的日程安排表,我注意到以色列方面除了安排一些中以两国学生们之间的交流之外,还为青岛二中的学生们安排了一些旅游活动,这其中就有海法之旅,因为那里有巴哈伊空中花园,是以色列的一大景点。

其他景点我都很熟悉,但是我没有去过海法,我总不能绕过这个话题。于是,我只好专门研究了海法这座城市,我从《圣经》上仔细研究了迦密山。迦密山的意思是“上帝的葡萄园”。因为在古代的时候,这里是一片葡萄园,迦密山上的土地非常肥沃,是一片永远能够丰收的宝地,因为那里有一条泉水,连旱季都有水,即使三年半不下雨,泉水仍然可以川流不息。

我又从有关以色列的资料中仔细研究了青岛二中的这些学生们将要参观的巴哈伊空中花园。巴哈依空中花园依山而建,背靠着“上帝之山”的卡梅尔山麓,也就是迦密山麓,迎面就是蓝蓝的地中海整座花园以金色穹顶的主建筑为中心,向外展开,从上至下有一条平台式阶梯,自山脚至山顶绵延千米,极为壮观。

巴哈伊教创立于1844年,由一位叫作巴孛的波斯人所创建, 1850年巴孛被波斯当局处决,1908年由担任教长的阿博都·巴哈着手在迦密山修建巴孛陵寝。后来,巴哈伊教的圣护守基.阿芬第继续建造,将陵寝修建成今天的这个规模,并且在陵寝周围的平台上建造了一座美丽的花园,非常非常之漂亮。如今,巴哈伊教的教友已经遍及200多个国家,拥有600万以上的教徒。

有关海法的知识我也就了解了这么多,我把整个以色列的情况向学生们以及家长们作了详细汇报,我也算是圆满地完成了那次讲座,那18位学生最终兴高采烈地去了以色列。

我们这次中东之旅团队的成员是我们3位老同学加4位学弟学妹,再加上其他省市的一些散客,一共有15个驴友,如果再算上我们的领队孟伟,一共是16个人。孟伟是一位很不错的年轻人,在北京接头时就感觉这人不错,还没进入以色列的时候,孟伟就和我们整个团队打成一片了。一路下来,孟伟为我们跑前跑后,也够辛苦的。

我们的旅游大巴驶入了海法,进入了这座以色列的最大海港城市。从本古里安机场到海法的这段94公里的路程,我们用了一个多小时。

我原以为,欧米嘴里所说的海法是一座山城应该像我们的山城重庆那样,到处是台阶,到处是窄道,山城里能跑车的路很少。可没想到海法这座所谓的山城其实是哪条路都可以跑车。我们行进在海法城内,整座海法城内的街道犹如迷宫一般,但是都有来来往往的汽车。

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作为一座有着25万人口的“大城市”来说,海法城内的行人并不多,除了一些像我们一样的旅游团队之外,海法城内的马路上基本很少看到有行人,只是偶尔看到一些排着队在老师的带领下游览市容的小学生们,尽管大街上一些来来往往的私家车有很多,但整座城市显得很安静,一点儿也不喧闹。

我们的旅游大巴绕着迦密山前行着,我们的右前方出现了巴哈伊空中花园,我们在空中花园的大门口的主道上停了下来,我们站在了迦密山和海湾的中间地带。我站在路边,向着南面的海法湾望去,炽热的中东烈日已经上升到了海法湾的东边高空处,但见那轮似火的骄阳从东方直射而来,万缕朝晖洒落在微波荡漾的地中海海面上,使得平静如镜的海面顿时浮光曜金七彩流溢。

我转身去追赶队伍,我们的人正在穿过马路,走得快一些的已经到了马路北边的巴哈伊空中花园的大门前。我站在路边,停住了脚步,我正前方的高坡上就是美丽的巴哈伊空中花园。我翘首远望,但见巴哈伊花园面向着地中海,背靠着群岭逶迤的迦密山,整座花园依山而建,自山顶到山脚下,绵延有千米的距离。

这是一个对称齐整的建筑群,整个巴哈伊花园看上去洋溢着浓郁的波斯风情,因为巴哈伊教的创始人巴孛就是一位来自于波斯的人。我看到,在那条位于花园的中轴线上,是一条由白色大理石砌成的阶梯,宛如一条玉带从空而降一般,穿梭在花园层层叠叠的绿毯之中,直到迦密山的山脚下。

我和队友们跟着导游欧米走进了巴哈伊空中花园,看守公园的保安没有对我们进行任何的检查,因为欧米已经与他们交涉好了。我们走进了美丽绝伦的空中花园,四散开来,尽情在花园里游览。

我们走进的是花园的下端,也就是巴哈伊空中花园的第一部分。这道门是正门,也是整座花园的入口处,我们走在了一个面积很大的院落里,院子的周围是绿茵茵的植被,既宽敞又幽静,我们在拍了许多的照片,因为这座空中花园实在是太美了。

对于游客来说,拍照已经成为旅游途中最重要的一项内容。时间短促,来去匆匆,只能依赖这一张张的照片来回忆自己所走过的路了。

我站在空中花园中轴线的位置,抬头向着山顶望去,几只造型健硕的鹰雕或遥望碧海,或展翅欲飞,尤其是那条“从天而降”的白色大理石砌成的阶梯,在整个巴哈伊空中花园中非常引人注目。

这条白色大理石台阶宛如一条的玉带,从山顶上飘落下来,穿梭在花园里那些层层叠叠的绿毯般的草坪之中,然后又在那绿色的树、那白色的水池、那白色的花盆、还有那白色雕塑的簇拥下,直到中间的一个建筑群停住。那建筑群,就是巴哈伊教的重地,创始人巴孛的陵寝花园。

从陵寝花园往下,这条白色的玉带又直奔而来,直到地面的大理石院落地面,才停住了脚步。在大理石院落的两旁,又是两大片绿色的草坪与绿树,整个大花园的布置,非常非常的协调、非常非常的唯美。

从山上飘落下来的这整条玉带的两旁,都对称分布着绿色的树木与草坪,各种花草或姹紫嫣红,或苍翠欲滴。在离开中轴线不远的地方,各种景观便不再那么严格对称了,却多了一些异国的风味,因为这其中融合了多种多样的园林风格。

尤其是那些铁门雕花的图案,还有那些花坛形状的设计,可用博采众长来形容,使得整个空中花园相映成趣。我走近了巴哈伊空中花园的中段,那里有一道紧锁着的铁栅门,我注意到,在巴哈伊空中花园中,竟然还可以找到我们中国文化的一些痕迹,因为透过那锁闭着的铁栅门,我似乎看到了陵寝花园中有两尊中国铜鼎。

我想进去看看,但是铁将军把门,根本就无法进入。我沮丧地往回返,走到大门口的保安处,我问那位年轻的保安:为什么中间的那个院子不开放?

保安回答说:那里是巴哈伊教的圣地,是他们的创始人巴孛的陵寝花园,只有巴哈伊教的那些领袖人物才可以进入,而且并不是随时可以进去的。

我又问:怎么上面那端有游客啊?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保安解释说:从上面也可以进入空中花园,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是分为两个游览景区的。

人家都说这个了,我也就知趣地走开了,拿着我的单反相机和手机,忙不迭地在空中花园的前院里交替拍着照,同时我也四处观察,想在前院里发现一些什么秘密。

因为我知道,《旧约圣经》记载了许多有关迦密山的故事,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以色列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一位叫以利亚的先知向巴力的众先知们挑战的记载。



以利亚是以色列历史上非常重要的一位先知,他出生于公元前9世纪,史料记载他是公元前875年--848年那段时期做以色列先知的,当时的以色列王国正经历国家分裂、混乱、堕落、败坏、黑暗的时期。

《圣经》记载,当年以利亚按照上帝耶和华的旨意审判以色列、施行神迹,所以他经常被以色列王室所逼迫,不得不逃跑。《新约圣经》中经常提到以利亚,在变相山上以色列历史上三位最伟大的先知向耶稣显现,那三人中就有以利亚。

《旧约圣经》还记载,以利亚是极少数几个没有死过的人,他跟以诺一样,没有经过死亡就升天了,两个人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以诺当初是走到天上去的,而以利亚则是乘着喷着烈焰的马车上天的。

以利亚时代,以色列人经常悖逆上帝,去拜假神巴力神,上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就让以利亚去教训那些假先知们。巴力神是以色列历史上一位狠毒的王后耶洗别引进给以色列人的,她让以色列人去拜巴力神,她让先知们去跟随巴力神,其实巴力神什么也不是,就是一假偶像。

为了挑战巴力神,特别是为了教训那些假先知们,以利亚决定与那些拜巴力神的先知进行决战,当时他就在这座迦密山上筑了一座祭坛,并且是建在那些挑战拜巴力的先知旁边筑坛,最终,以利亚战胜了那些假先知。

在以利亚的一生中,有两座山对他具有重要意义:一座是何烈山,另一座就是我眼前的这座迦密山。据说,当年以利亚战胜假先知的祭坛还在,我就是想找一找当年的祭坛遗址,可是哪里找得到呢?整座迦密山已经成了一片绿色的山岗,根本就看不到一丁点祭坛的踪迹。

我正忙活着找啊找的,我们的犹太导游欧米在喊我们了。原来,他在招呼我们赶紧上车,我们要到迦密山的上顶上,也就是巴哈伊空中花园的上端那里,继续游览这座美丽的空中花园。

我赶紧跟上队友们,上了我们的大巴车。

作者:胡宝星

2018/4/18

重返以色列(1)走進撒瑪利亞

作者:胡宝星

以色列的深秋清晨,以色列最现代化的大都市特拉维夫郊外的本.古里安国际机场,我走下了海南航空公司的HU7957 170C7次航班,又一次踏上了以色列的土地。时隔多年之后,我再次走进了这片流奶与蜜的迦南美地,我的心情异常激动,我的心底在呐喊:以色列,我回来了!

来迎接我们这支迦南之行旅行团的是一位年轻帅气的犹太青年,他讲的一口还算说得过去的中国话。他向我们介绍说,他的名字叫Omry,中文名字叫欧米。他的一番“洋泾浜”似的汉语一下子就把我们之间的距离给拉近了。

后来,欧米告诉我们说,他曾经在中国的西南财经大学读研究生一年,专门攻读汉语。我们都伸出了大拇指,咱们大中华的汉语文化那可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种之一啊!人家欧米才学习了一年,竟然能讲上一口不算很标准,但是人人都能听得懂的汉语。而且,我们讲的汉语他也基本上都能够听懂,不存在语言障碍,真服了他了!看样子,犹太人真是脑袋大啊!忒聪明了!

我们手提着大箱小箱,肩背着大包小包,跟随在欧米的身后,蜂拥着走出了本.古里安机场大厅,来到了外面的候车区。不大一会儿,一辆半新不旧的中巴开了过来,欧米一边帮着我们往车上拿行李,一边解释说,来接我们的那辆大巴在来时的路上突然失火,所以临时为我们调来了一辆中巴。

欧米把那辆失火大巴的照片给我看了,告诉我说这照片是旅行社刚刚发给他的。我看到图中是一辆烧得只剩下一副乌黑车架的大巴。欧米耸了耸肩,对我说:我们真是万幸,如果这辆车已经载上我们这些游客的话,估计非出事不可,因为这辆失火的大巴上竟然没有配备那种在紧要关头可以击碎窗户玻璃的小锤子,车门打不开,能逃得掉几个人?我的天哪!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欧米,我已经做了祷告了,是上帝在保佑,让我们躲过了这场灾难。欧米笑了,说:是的是的。欧米他也信上帝,因为他是一名犹太教徒,他信的也是上帝耶和华,至于虔诚不虔诚,我一时还看不出来。

按照旅游计划,我们的第一站是古城雅法,欧米对我们说他要把计划给改动一下,把老城雅法挪到最后一站,把北部的海港城市海法挪到第一站。我们都没有异议,反正早晚都是一样,去海法就去海法吧。

我本人当然更没有意见,当年我在以色列生活了一年半,也算是走遍了以色列几乎所有的地方,可是海法却与我擦肩而过,因为当时有一次机会是跟着教会到海法旅游,而我当时不幸扭伤了脚踝,不敢走路,去不了海法旅游。

后来,我也想一个人到海法来一次私人旅游,却因为当时工作很忙,安息日的时候所有的交通都停止了,很难成行。但总觉得既然已经身在以色列了,机会总是会有的,心里也不急。可是没想到突然一纸调令从国内传过来,派我去别的国家工作。时间很紧,走时匆匆,已经不可能去海法一游了,从而也就错过了到海法去看看的机会。

今天,我又回到了以色列,而且导游把第一站就定为海法,我也算了却了十几年来的一个心愿。我写了许多介绍以色列的散文,也写了几部长篇小说,因为没有到过海法,所以在我的散文及小说中,作为以色列的第一大海港城市,《圣经》中迦密山的所在地,美丽的海滨城市海法,就很少提到过。

我们直奔海法而去,此时的以色列已经是深秋了,雨季的脚步声仿佛也能够听得到了,但是气温依然是相当高,天空中的那轮中东烈日依然是炽热的,让人感觉迦南地一带是不是离着太阳太近了。

我们的旅游车沿着路况极佳的沥青路朝着北部一路奔驰着,车窗外的炽热阳光透过车窗户的玻璃直射到我的脸上,感觉有些火辣辣的,但是我没有放下窗帘,我要欣赏车窗外面的风景,尽管那些风景我早就已经很熟悉很熟悉了。

一路上,导游欧米热情地地向我们介绍着他的国家以色列,尽管我研究以色列已经有十几年了,但是从欧米的讲解中我还是学到了不少的新知识。欧米向我们介绍说,在一百年前的以色列,因为阿拉伯人占据着这地儿,他们不会管理,所以整个迦南地寸草不生,一片荒凉。

他们犹太人从欧洲回到迦南地的时候,从欧洲那里带回来一种树苗,这是一种生长很快的树,这些树苗只需一年的时间就可以长成一棵棵的大树,阿拉伯人把这种树称作“犹太树”,因为这都是犹太人栽种的,他们巴勒斯坦人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费心思。

欧米说的那些有关阿拉伯人不会管理的话,在一般人来说听上去好像有些偏激,但我是深深知道的,因为我毕竟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过一年半,我对这里的一切实在是太熟悉了,想想以色列人回归以前巴勒斯坦地儿的样子,看看加沙地带和约旦河西岸巴解管辖的地盘,就不难得出答案了。

犹太人把一片片荒寂的旷野和沙漠改造成了良田,把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家建设成一个现代化的科技领先之国、一个发达的农业出口国,阿拉伯人却很难做到这一点,因为这两个民族在很多方面都有很大的差异。

沿途中,我们不时可以看到那些枝繁叶茂的犹太树,在连绵不断的绿叶中显得格外显眼。欧米告诉我们说:随着以色列国力的加强,随着国家绿化规划的实施,这种犹太树已经成为一种影响整体规划的树种了,但是因着犹太人对这种树的感激之情,又舍不得砍掉,一直在舍取之间徘徊着。

所有来到以色列的游客,不管他或她是不是基督徒,导游都要向他们介绍基督教,因为这里是基督教的发源地,是耶稣出生、生活、讲道、行神迹、被叛徒出卖、被钉十字架、死后复活升天的地方。

作为一名犹太教徒,欧米他既然干上了这一行,也必须要负起这个责任来,所以他向我们讲解了不少基督教的情况。尽管我对基督教的研究已经远远超越了欧米,但是他对《新约圣经》知识的掌握程度却很令我惊叹。

尽管,欧米对基督教的解读是站在犹太教的立场上,他说基督教在以色列被称作拿撒勒教,因为耶稣是拿撒勒人。但是在向游客介绍耶稣的时候,欧米的言辞中没有丝毫的不敬与亵渎,这与当年初级教会时期犹太教的人恨不得将基督教的人赶尽杀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的这次以色列之旅原本是计划自由行的,我曾经向旅行社提出要求,请他们在以色列为我们找一位懂英语的阿拉伯基督徒,因为以色列的许多巴勒斯坦人都是基督教徒,远远超过犹太人当中的基督教徒的数量。

找一位懂英语的阿拉伯基督徒的目的是,他可以领着我们认真游览基督教的遗址和遗迹,向我们讲解以色列基督教方面的情况。犹太教中的基督徒很少很少,而且犹太人中的基督徒一般不太敢承认自己是基督徒,因为那样的话将会受到犹太教的排挤,甚至是打压和迫害。

可没想到的是,我们的这位犹太教的导游欧米却对《新约圣经》有着如此深厚的研究,而且还能够客观公正地向游客们讲解耶稣基督和十二门徒。欧米知道我对基督教很有研究,所以遇到一些问题的时候,他总会问我:Shalom,是不是这样子啊?我讲的那名字对不对啊?有时候,某些基督教历史上的事情他把握不是很准,也会时不时地问我。

后来,我和欧米熟悉了,进而又成了好朋友之后,我问过他有关当年犹太人杀害耶稣的事情,也问到了初级教会时期犹太人追杀基督教徒的事情,欧米很严肃地回答:我们犹太人从来不杀人、也不伤害人,耶稣是罗马人杀的,不是我们犹太人杀的,那些所谓的我们犹太人杀害耶稣的说法,都是反犹太主义的一面之词,也是基督教在诬陷我们犹太人。

我本来想用《新约圣经》中有关犹太人杀害耶稣的章节来向他询问,但是看到他那认真的样子,我知道话题不能再深入下去了,因为犹太教的人不会承认是他们杀害耶稣的,而且这也不是我与他之间能够沟通得了的。

从中部的本.古里安机场到北部的海法,一路下来一般需要花费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沿途还要经过撒玛利亚地区。以前的撒玛利亚是以色列境内非常特殊的一个地区,因为撒玛利亚人与犹太人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两种人。在离开国际机场往北方向行驶了一段路程之后,我们的旅游车就进入了撒玛利亚。

说起撒玛利亚,就不得不追朔到旧约时代。以色列的鼎盛时期是大卫王和所罗门王这父子两代君王,当时的以色列已经全部得到了上帝赐给他们的应许之地,大卫王和所罗门王各自当政40年,这也是以色列人至今还津津乐道的辉煌岁月。

在这80年的时间里,尽管大卫和所罗门这爷儿俩也时常会犯一些大逆不道的错误,而且还经常干出一些有悖于上帝的事情,但是以色列老百姓的日子还算过得太平,但是祸根也埋下了。

所以,等到所罗门王死了之后,也就是到了第三代,大卫王的孙子、所罗门王的儿子罗波安当政的时候,以色列就分裂成南北两个国家了,北边的叫做以色列国,南边的叫做犹大国,形成了南北两个对立的国家。

以以法莲支派为代表的十个支派脱离了中央政府,在北边成立了一个国家,因为他们有十个支派,数量上占优势,于是就继续沿用以色列这个国名。

犹大支派则带着最小的一个支派,也就是便雅悯支派,在南边利用残存的政府体制,就以犹大支派的名字,成立了一个犹大国,坚守着耶路撒冷,坚守着耶和华的圣殿,南部的犹大国都是山区,与外界不太接触,但是君王都是出自于犹大支派,大卫王和所罗门王都是犹大支派的人。

犹大支派出自于雅各的儿子犹大,《圣经》里有预言,以色列的君王都要从犹大这个支派里出,但是在所罗门死后,国家分裂了,北方十个支派的人就背离了这个规矩,自行选出非犹大支派的国王,北国前后一共有十九个国王,这十个支派勾心斗角,有四个国王是被暗杀的,其中有的甚至只做了几个月的国王,就被暗杀了。

北方的以色列国搞得乱七八糟的,按《圣经》的意思说,北国的这十九个国王没有一个好的国王,因为他们遗弃了以色列的神,也就是上帝耶和华,他们悖逆了耶和华神的道。

南方的犹大国一直是由犹大支派的人来当王,也就是由大卫王的子孙来掌权,前后也是一共有十九个国王,南国出了几个好的国王,但是最终都变坏了。

在那南北分裂的二百来年的时间里,这两个被一分为二了的国家,也就是雅各(以色列)的十二个儿子们的后裔们,整天你打我我打你的,就这样一直折腾了二百来年。

在那个时候,也正是以色列东边的亚述国最兴盛的时期,亚述帝国位于以色列东边的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两河流域,以色列西边的埃及也是当时极为强盛的帝国,这两个强悍的帝国相互仇视,战争不断,这两个国家的军队就必须经过以色列和犹大国的国土,去攻打对方,亚述国的军队战斗力很强,也很残暴,他们占了上风,甚至还侵占了埃及的大片国土。

终于有那么一天,亚述国的军队空下手来,直接就把北边的以色列国给灭了,亚述国的军队在当时是最被人所惧怕的军队,他们打完胜仗的时候,就在地上立一些木桩,然后把抓到的俘虏用木桩穿透胸膛,所以他们走到哪里,哪里的百姓就吓得浑身哆嗦。

亚述国灭了以色列国之后,他们把所有的王室成员以及普通老百姓都给掳到亚述国去了,亚述人逼迫着这些被掳而来的以色列人与当地人通婚,与那些从其他地方被掳而来的人通婚,然后又搞人口迁徙。

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以色列的这十个支派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就是史上著名的“消失的十个支派”,从此这十个支派的人好像从地球上蒸发了一般,再也看不到了。北国以色列遭沦陷的那一年,是公元前722年。

当时,亚述人把十个支派的人掳走之后,把一些东方外邦人迁到了撒玛利亚,让那些外邦人与留存在那里的以色列人通婚,他们的后代形成了一个混血民族,被称为撒玛利亚人。

根据《旧约圣经》中的律法规定,以色列人只能在十二个支派当中婚嫁婚娶,绝不能与外邦人通婚,这些混血的撒玛利亚人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非正统的以色列人了,因为他们违背了上帝的律法,他们成为了以色列境内的外邦人,外邦人在以色列人的眼里是不受待见的,因为他们不愿意与外邦人有来往。

在北国以色列灭亡之后又过了136年,南国犹大国也被巴比伦给灭了,耶路撒冷沦陷了,耶和华的圣殿被毁了。王室的人和老百姓们也被掳到巴比伦去了,犹大国也亡国了,那一年,是公元前586年,就这样,以色列人算是彻底的亡国了,耶和华神赐给亚伯拉罕的子孙们,也就是以色列人的应许地,只勉勉强强地存在了424年。

尽管犹大国的人被巴比伦人给掳走了,但是他们比起北国以色列的人来说,幸运多了,因为巴比伦人并没有继续残害他们,而是在巴比伦的一条大河边上划给了他们一片区域,允许他们自谋生计,犹太人从那以后就开始了从商的历史,但他们依然还是不与外邦人通婚。

等到犹太人从巴比伦回归迦南地之后,他们与生活在那里的撒玛利亚人是谁也瞧不起谁,尤其是犹太人,他们把撒玛利亚人视为低下的人,绝不与他们交往、也绝不与他们打交道。

犹太人把撒玛利亚的道路称作“外邦人的路”,把撒玛利亚地区称作“撒玛利亚人的城”,他们把撒玛利亚视为肮脏的地区,把撒玛利亚人视为肮脏的人、令人讨厌的人。当时的迦南地,“撒玛利亚人”这个名词,是一种带有侮辱色彩的称谓。

撒玛利亚位于加利利地区与犹大地区之间,横隔在整个迦南地的中间,犹大人在去往加利利的时候,或者是加利利的犹太人去往犹大地的时候,他们都宁可绕道走很远的路,也不会从撒玛利亚人的地界经过。

当年,耶稣为了排解犹太人与撒玛利亚人之间的关系,他曾经路过撒玛利亚地区,口渴了的时候向一位撒玛利亚妇人讨水喝,并且向这位撒玛利亚妇人传福音,让他的门徒们着实吃惊不小。耶稣还向他的门徒们讲起一个好撒玛利亚人的故事,因为那个撒玛利亚人救起了一个人。



现在的以色列,现在的撒玛利亚,早就已经改写了历史,撒玛利亚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撒玛利亚人居住着,而是被阿拉伯人给住上了,以前犹太人与撒玛利亚人之间的矛盾,已经演化为犹太人与阿拉伯人之间的矛盾了。

沿途中,一道道高高的隔离墙,把一座座的城镇与公路隔离开来,一道道的铁丝网,把一个个的村落与外界隔离开来。导游欧米告诉我们说,为了与阿拉伯人分离开,在一些阿拉伯人居住密集的地方,也就是一些城镇,以色列人都建起了高达好几米的隔离墙。在那些人口相对来说比较少的地带,也就是一些小镇子或村子旁边,以色列人都是建起了坚固的铁丝网。

看到沿途这些与流奶与蜜的迦南地之名称极不协调的一道道的隔离墙、还有那一道道的铁丝网,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我以前在这里工作的时候,哪来的什么隔离墙?哪来的什么铁丝网?

其实,当时上帝在《旧约圣经》中之所以严令以色列人不能与外邦人通婚,那是为了要他们学会恪守上帝的律法,为了要他们不再悖逆上帝的训诲,因为以色列人是一些人人都有自己想法的人,是一个人人都想当“国王”的民族,如果不对他们严加管教,他们一个个都能蹦上了天。

现在已经到了恩典时代,律法时代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旧的律法显然已经被耶稣的律法所取代了,所以以色列人不应该一如既往地排斥外邦人,因为《圣经》里说过,如果以色列人继续悖逆上帝,他们还会受到惩罚,甚至被驱逐到异邦去为奴,尽管还能够再回来,但那不是一年两年十年百年的事,是要等到末世审判之日。

我们已经接近海法了!导游欧米的一声提示,让大伙儿都提足了精神,瞪大了眼睛。在我们正前方的不远处,就是一片蓝色的大海,在大海的海岸边,就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在城市的高处,就是一座美丽的山。

这大海,就是地中海!这城市,就是海法!这山,就是迦密山!

地中海,我又回来了!海法,我终于走进了你!迦密山,我终于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