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4/25

重返以色列(5)迷失在沧桑古城

我们离开了海法远郊的德鲁兹小镇,继续朝北一路驶去。早晨的时候,那辆去本.古里安机场接我们的旅游大巴在去机场的半路上突然失火,化为了一堆废铁,现在的以色列正处于旅游旺季,以色列的旅行社一时半会儿抽调不出别的车来,就暂时用这辆中型旅游巴士来应付两天。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这辆中型旅游巴士载着我们这17个人也确实有些拥挤,因为这辆车的后排座椅上塞满了我们的行李箱,所有的人只好都集中往前面坐,前面的座位都坐满了人,连伸腿伸胳膊的余地都没有。

可是随着我们旅游进程的展开,大家倒也都习惯了,因为我们的旅游巴士上有车载wifi,而且wifi的信号又特别强,所以大家都忙着上微信了,把自己在行程中所拍摄的景点照片什么的,可劲地往朋友群里和朋友圈里上传,反而忽略了这辆旅游巴士的舒适度了。

在去往阿卡古城的路上,我们的旅游巴士经过了纳哈利亚这座曾经因为以色列与黎巴嫩之间的冲突而出名的城市。那是在2006年的7月,黎巴嫩真主党向以色列北方的几座城市发射了100多枚火箭弹,其中纳哈利亚这座城市就是其受害者之一。

那次冲突的起因,是因为黎巴嫩的真主党武装人员杀害了8名以色列士兵,从而激怒了以色列人。以色列军队随即对黎巴嫩实施了轰炸,而黎巴嫩的真主党也不甘示弱,随即又用火箭弹袭击了以色列北部的几座城市,以黎双方的冲突很快就升级了。

因为离着黎巴嫩比较近,所以纳哈利亚这座北方城市遭到了黎巴嫩真主党火箭弹的几次袭击,我就是从那次中东冲突中才知道纳哈利亚这个名字的。

过了纳哈利亚这座城市不多久,我们的旅游巴士就接近了古城阿卡,我们从旅游巴士的前车窗看到了矗立在地中海海岸边的古城。因为都是沿着地中海的海岸线展开的一些城市,所以阿卡古城距离海法并不是很远,尤其是从海上看,两座城市离着很近很近,看上去也就是几十海里的路程。

要说起阿卡古城,在世界历史上她也算赫赫有名的一座城市,因为阿卡是世界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据记载已经有了5000多年的历史。阿卡早年是迦南人的一个部落,古罗马人占领此地时,在沿海一线修建了防洪堤坝,并扩建成一座海港城市,成为地中海东岸的一个主要港口。

公元638年的时候,阿拉伯人攻占了阿卡,对阿卡城又按着他们的要求进行了修缮和扩建。到了公元1104年的时候,阿卡城又被十字军占领,成为十字军东征时建立起的耶路撒冷拉丁王国的最后一个据点。

就这样,阿卡成了十字军统治下的一座城池,成了地中海沿岸的一个商业中心。十字军的骑士们在阿卡修建了许多官殿和教堂,并且还兴建了一些城市设施。现在的阿卡古城基本上就是在十字军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一座城池。直到今天,阿卡城内仍然完好保存着1000年前十字军时代的古城垣、城堡、客栈、以及一些古老建筑遗迹。

作为地中海海岸边的一处军事重地和交通要道,阿卡城一直就没有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折腾来折腾去的,到了公元1798的那一年,又遇到拿破仑远征埃及,杀回到迦南地。当时,法兰西军队从西奈半岛很顺利地进入了迦南地,他们先是攻陷了加沙城,然后又继续北上。攻占了海法雅法、海法等地之后,拿破仑又指挥大军继续北上,直逼重镇阿卡城。

战无不胜的拿破仑军队满以为会很轻易地就拿下阿卡城,可谁料想在这座古城面前却被挡住了进军的脚步。阿卡城的百姓们在阿卜杜拉.贾扎尔的率领下,奋起抵抗,抵抗着法兰西军队的侵袭。一轮又一轮的浴血奋战,他们击退了拿破仑军队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拿破仑的法兰西军队最终尝到了苦头,他们在阿卡遭到了重创。拿破仑最终败在了阿卡城的守卫者面前,这次阿卡之战直接导致了拿破仑的法兰西军队在以色列的全面撤军。当年,站在堡垒般的阿卡城面前,拿破仑连声叹气,他遗憾地说道:如果我占领了阿卡,就能控制全世界。

可是,历史就是这样无情,拿破仑没有占领阿卡城,他最终败在了一支不是军队的守城居民的手下,从而也结束了上帝的这片应许之地被法国人蹂躏的历史。

我们的旅游巴士徐徐开进了古城阿卡,犹太司机Jamal把车停在了广场的停车场里。我们蜂拥般地下了车,跟着导游欧米登上了海岸边的古城墙。我们踏着石头垒就的台阶往岸边的城墙头上面走,我注意到那些台阶石头都已经风化很严重了。

与我们同一团队的一位来自于大连的大姐,她一边上着台阶一边对我说道:这台阶看上去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吧。我回答道:我看啊,光多不少,这些台阶的历史不止有一千年了吧。

导游欧米告诉我们说,阿卡老城的中心位置现在已经属于阿拉伯人的区域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来到了阿拉伯人的地盘,因为整座阿卡城基本上是由阿拉伯人占据着,但人数也不多了,因为人们大都分都搬迁到海湾对面的海法去了。

我们站在阿卡古城那高高的海岸线古城墙上,可以看到这里到处都是历史的遗迹。我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光景,我感觉整座阿卡城仿佛是一本厚重的历史书卷,正在为我们这些来自于远东中国的游客们一页一页地翻开,向我们讲述着阿卡古城那曾经的辉煌、还有那难以抹去的被奴役的耻辱历史。

我放眼向高处望去,我看到了一座座的古清真寺,看上去少说也得有10来座,其中最宏伟的清真寺是贾扎尔清真寺,据说那里面至今还珍藏着他们的先知穆罕默德的胡须。

当然了,十字军东征期间留下的古城垣、城堡、客栈等遗址,在阿卡城里也是随处可见。当年十字军时期骑士们聚会的地方,也就是圣约翰地下城堡,就是阿卡古城的一大景点。那座地下城堡是由其中心向四周呈放射状排列开来,纵横交错、迷宫一般,而且几乎全部用石头建成。在那通道的下面,还建有曾经算是非常完善的排水系统。

那座城堡的中心,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建筑群,那些厚厚的墙壁、那些巨大的石柱、那些拱形交叉的屋顶、那些精美的石雕,每一处都展示出古罗马建筑的不同凡响。

尽管是一座有着5000年历史的古城,但是城内的居民并不是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阿拉伯人。因为大家都是“拍照一族”,我和校花学妹光忙着拍照了,跟不上我们的队伍了,我们俩掉队了。于是,就索性我们自己逛起来,因为我是半个“以色列通”,希伯来语和阿拉伯语都能支吾上几句。

说实在的,当我们两个人走进了那迷宫一般的阿拉伯人居住区里,我也是心里一直在打鼓,尽管我语言方面没什么问题,但是阿拉伯人会讲英语的人很少,他们一般都是用自己的阿拉伯语,偶尔有人会讲上几句希伯来语。

我一个大男人倒不怕什么,顶多被那些阿拉伯坏小子抢去身上的钱,还有手上的单反相机。我主要是担心自己身边的美女学妹,她可是我们当时在校时的校花级别的人物,尽管已经是徐娘半老,可依然是风韵犹存啊!万一被哪个阿拉伯混小子给抢到迷宫里去,我到哪儿去找回来啊!

我们在迷宫里转来转去,也找不到我们的队伍。我们遇到了一拨拨的阿拉伯人,走过一个个的阿拉伯小摊。幸运的是,这些阿拉伯人都是善良之辈,见到他们的地盘里闯进来两个中国人,也都感到很好奇,不断地与我们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和希伯来语打招呼。

为了缓和气氛,我也赶紧送上一副笑脸,与他们打招呼。尽管我用的是不生也不熟的阿拉伯语,他们倒也能够听得懂,反而与我们更近乎了,搞得我恨不得拉着我的学妹撒丫子赶紧跑。

我们遇到了一群好像要去上学的阿拉伯中学生,见到我们两个中国人走进了他们的地盘,他们也是好奇心蛮重的,指着我的单反相机,嚷嚷着要我给他们照几张相,而且还拉着我的学妹一起合影。

我把意思告诉了我的学妹,她倒是不怎么紧张,还乐呵呵地与孩子们拥在了一起,让我给他们照了一张又一张。照完相后,这些孩子们好像依然舍不得离去的样子,我拉着学妹赶紧离开了孩子们。



往前走着走着,我们竟然走进了迷宫一般的阿拉伯市场。我看到小巷里面林立着一家挨一家的小铺面,我还看到那些阿拉伯人都坐在自己店铺门前,懒洋洋地等着客人来挑选购物,不像我在其他城市的阿拉伯市场里看到的那些场面,商贩们扯着嗓子,大声喊叫着推销自己的产品。

这里的商贩们好像有没有人来买他们的东西都一样,每个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店铺门口,就像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有进入状态一般。

走进这样的地方之后,我反倒不觉得紧张了,因为只要我们不去问人家打听价格,不去拿人家的东西看来看去、用手摸来摸去的,他们是不会强买强卖的,因为我在以色列生活了一年半,我与他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阿拉伯人的秉性,只要不去近距离接触,一切都没事。

我们一直往前走着,这座小巷般的阿拉伯市场的建筑差不多都是两层的陈旧楼房,繁华嘛,根本谈不上,但街道还比较整洁。除了那些室内小店铺,在那狭窄的街道两旁还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摊位。

我们一边走着一边欣赏,我发现各个摊位上的商品一般都是分类摆放的,而且基本上都是一些阿拉伯世界的小玩意儿,尽管是琳琅满目,花里胡哨的,但也勾不起我的购买欲望,因为买回家之后一般也都是垫箱底了。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还是看不到我们的队伍,因为我一路上也是不断地向路人打听,看没看到前面有中国人走过?他们中的人有的说看到了,有的则说没看到,我们不敢确定我们的人到底是走那条道了,因为这里面简直就是一迷宫,搞不好我们自己也很难走出去。

我对学妹说,咱赶紧往回走吧,这么多时间过去了,估计大伙儿也该回到广场去了。我们掉转身往回走,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可怎么办呢?出口在哪儿呢?我心里感到了害怕,但我又不敢表露出来,怕吓坏了我的这位学妹。

瞅准了一条胡同,我们赶紧跑过去看看,失望了,因为不是来时的路,不敢往前乱走。又瞧好了一个宽宽的门洞,又疾步跑过去,还是失望,依然不是来时的路,因为没这个印象。

绕来绕去,还是学妹认准了一条胡同,拽着我硬着头皮冲了进去。还别说,这条胡同正是我们进到迷宫来时的路。

我们又回到了阿卡古城的广场。我们找到了我们的旅游巴士,犹太司机Jamal看到我们俩回来了,赶紧给我们打开了车门,让我们上车。我问Jamal:咱们的人怎么还没回来?应该去哪儿了?Jamal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我打个电话问一问欧米吧?

Jamal与欧米通了电话,然后告诉我说他们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说:那我还是上海岸城墙去拍拍照吧。

我再次登上了那道地中海海岸边的古老城墙,我站在古老的平台上,瞭望着辽阔无边的地中海,瞭望着不远处的海法湾,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么好的一个地方。

我正在平台上朝着不同的角度拍着照,镜头里闯进来三位阿拉伯少男少女。我放下了手机,他们走近了我。这是两个漂亮的女孩,还有一个帅气的大男孩。我和他们聊了起来。他们问我是不是中国人。我说我是。他们说中国真好。我说是的。他们说你是来旅游的?我说是的啊。

我说:我给你们照张相吧?我要带回中国去。他们笑着说:可以啊。我用手机给这三位青春阳光的帅哥靓女照了几张合照。

我把手机递给他们,笑着说:你们可以从我手机里看看你们的合照照片,但我无法给你们照片。

那位最漂亮的女孩笑着说:照片我们就不要了,你带回中国吧。

我向他们挥了挥手,走下了这道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古老城墙。

刚好,我们的人也都回来了。

我们稍事休息之后,欧米说:咱们继续往北走,去我们以色列与黎巴嫩的边境,那里有一处景点,也是我们行程中的观光点。

我们又出发了,去往我们的下一个景点:以色列与黎巴嫩的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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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4/23
重返以色列(4)神秘的德鲁兹小镇
离开了迦密山上的巴哈伊空中花园,离开了美丽的海港城市海法,我们的旅游巴士沿着地中海岸边的快速路一直北上,直奔我们这次旅游计划中的一个号称是宗教传统非常神秘的德鲁兹小镇而去,而我们进入以色列的第一顿午餐,就是在那个德鲁兹小镇享用德鲁兹的传统美食。

在去德鲁兹神秘小镇的路上,导游欧米向我们这些来自于远东中国的游客们介绍了有关德鲁兹这个民族的一些大致情况:德鲁兹人没有自己独立的国家,他们基本上都是分布在黎巴嫩、以色列、叙利亚、以及约旦等国家,目前在以色列的德鲁兹人大约有十万多一点。

因为历史的原因,海法城的人口并不是单一的犹太人,还混住着许多的阿拉伯人以及从阿拉伯分支出来的德鲁兹人。德鲁兹人原本属于阿拉伯人种,而且长相也都差不多,但是如果要分辨出哪些人是德鲁兹人,欧米说到时候看他们的服饰就一目了然了。

我们很快就驶入了德鲁兹人所居住的区域,随着旅游巴士的行进,欧米一边做着讲解,一边指着外面大街上的德鲁兹人,向我们介绍这些德鲁兹人的装束。欧米说:德鲁兹的男人一般都是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平顶的无沿帽,穿一条裤裆和裤腰都特别肥大、小腿部又特别瘦的黑裤子,身上再穿着一条黑裙子。

欧米还告诉我们说,德鲁兹的女人们一般都是身穿一件大黑袍,头上裹着一条大大的白色围巾,把自己给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果然,随着我们的旅游巴士行驶在德鲁兹小镇的大街上,我看到沿街的路边有一些头上裹着白头巾,身穿一件又肥又大的黑袍子的德鲁兹妇女们正来来去去的,看上去她们很像那些贝都因人的打扮。

现在全世界一共有100多万德鲁兹人,分布在中东以色列以及周边的那些阿拉伯国家里,他们属于非常神秘的一个民族。这些神秘的德鲁兹人有着自己神秘的教规,这教规要求德鲁兹人必须效忠于自己所在的国家,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国家,他们是寄人篱下的一个民族,所以只有依顺了所在国的规矩,他们才能够生存下去。

但是,也正是因为德鲁兹人的这个教规,直接影响了居住在以色列的10万多德鲁兹人与以色列周边的阿拉伯国家之间的德鲁兹同胞关系,给德鲁兹这个民族带来了极大的不幸,因为在这一带还没有划定明确的边界以前,德鲁兹人在这一地区的任何国家都可以自由走动、包括走亲戚串门、也包括男女之间的结亲。

现在,以色列与周边的阿拉伯国家的边境线上都架起了铁丝网,甚至还有电网,居住在这些国家的德鲁兹人便被四分五裂了,尤其是他们的教规所规定的“效忠所在国”这一原则,使得他们的近亲、甚至亲生的兄弟姐妹,竟然因为其所在国的不同,而又因为必须效忠于自己的所在国的这一戒律,亲人变成了仇人。

居住在以色列境内的德鲁兹人是一个安分守己,并且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民族,按照以色列的法律,德鲁兹人可以参军。当然,德鲁兹人也不负以色列人所望,在历次中东战争中,他们作为以色列军队的战士,与犹太人并肩作战,同周边的阿拉伯人浴血奋战,屡建战功,赢得了犹太人的信赖与尊重。

1967年的“6日战争”,也就是第三次中东战争,以色列拿下了戈兰高地。戈兰高地之战之后,有一个戈兰旅一直就驻扎在戈兰高地上。现在驻扎在戈兰高地上的这个戈兰旅的旅长,就是德鲁兹人加桑·埃利安,在以色列的现代史,阿拉伯人担任戈兰旅旅长这还是头一遭。

曾经,以色列电视台专门用了几天的时间,来报道一名戈兰高地的德鲁兹女孩嫁到了以色列加利利的一个德鲁兹家庭的全过程。当时,那女孩的父母和全村的人都哭得一塌糊涂,因为这名女孩嫁到了居住在以色列的德鲁兹家庭,就意味着这位女孩由昨天的效忠叙利亚,转变成今天的效忠以色列,这个女孩被认为是背叛了自己父母的人,也就是成了父母的仇人。

其实,这位女孩之所以嫁给以色列境内加利利地区的德鲁兹人家,主要是由于戈兰高地上的德鲁兹人数量已经不多了,而且基本上都是有亲戚这层关系的。

如果姑娘们继续在戈兰高地这个群体内选择婚配,肯定就是属于近亲结婚了,而近亲繁育的结果将会导致人种的返古退化,这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如果要维持优良的德鲁兹群种,生下一些健康的孩子,姑娘们肯定想外嫁到其他地区去。当然,她们肯定是嫁给同一民族的德鲁兹人,不会嫁给外人,这也应该是她们唯一的选择了。

可如果姑娘们嫁给了居住在以色列境内的德鲁兹人,问题就严重了,因为那等于是背叛祖国。违背了德鲁兹的教规,直接就搞得姑娘自己的家里人抬不起头来,因为阿拉伯国家是极端仇视以色列的,他们会说:你们把自己的孩子嫁给敌对国的人,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其实,说来说去,我觉得德鲁兹人的这个教规有些问题,因为这样一来就太折腾他们自己人了。当然了,这是人家德鲁兹人自己的问题,我们也不必去加以评论。

我们进入德鲁兹神秘小镇之后,在一家自助餐饭店门前停住了车。其实,我们的肚子早就已经开始提抗议了,因为我们的早餐那还是在来以色列的飞机上吃的,我记得好像是凌晨三点多钟吃的那顿早餐。

一大早,我们刚一下飞机,一路就直奔海法而去,哪有时间吃饭呢?在海法迦密山上的巴哈伊空中花园那边,我们从下到上参观了小半天,再加上又坐着旅游巴士转来转去的,来到了德鲁兹,一个上午已经过去了,能不饿吗?

我们下了旅游巴士,跟着以色列导游欧米走进了这家名字叫Liali al-Carmel Restaurant 的自助餐饭店。来时的路上,也就是我们还没到这家所谓的德鲁兹传统风味饭店,没有见到所谓的德鲁兹传统美食之前,大家都猜测这什么德鲁兹传统美食很可能是一些很不合我们中国人口味的饭菜,因为来旅游之前,途牛北京旅行社的领队孟伟这家伙对我们说过,以色列的饭菜挺难吃,不合我们的口味,最好能带些方便面什么的,别到时候给饿着。

虽然我在以色列生活过一年半,可我们那时都有自己的厨师啊!我们开的是中国大小灶,吃的是中国家常菜,即便是偶尔下个馆子什么的,也是奔着咱中国人喜欢吃的地方去,当然我也曾经去犹太朋友家吃过饭,但人家犹太人基本上吃的都是西餐,我感觉很好吃,因为我蛮喜欢吃西餐。

可是既然我们的领队这么说了,我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因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我也干脆随身带了不少面包之类的,怕自己万一吃不惯这里的饭菜,饿坏了自己。结果呢,这些从中国带来的食品成了一大累赘。

说起这件事,不光是我傻,大家也都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都带了不少好吃的。没想到我们这一路下来,住的都是四星级五星级宾馆,吃的不是以色列大餐,就是阿拉伯大餐,非但没有饿坏了,反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身上长肉了,都打趣地说:回家后,咱们就赶紧减肥去吧。

我们随身带的那些好吃的呢?肯定是多余的了!想扔吧,太浪费,也不舍得,因为毕竟这些好吃的东西也是大老远地跟着我们从祖国来到了以色列;不扔吧,这些食物整天跟着我们马不停蹄地从这儿到那儿,甚至是从以色列到约旦,放在满当当的行李箱里,整天搬来搬去的,真是头疼死了,而且也快变馊了。

后来,我就孟伟曾经叮咛我们从国内带好吃的这事,问起我们的这位领队,他也笑了。原来,搞了半天,他根本就对以色列不怎么熟悉,甚至比我知道的都少!这家伙!估计是怕自己饿着,把我们也捎带上了。哈哈!

走进了这家自助餐饭店,我们的眼前一亮,整个自助餐厅可用两个词来形容: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我们放下了自己的包包,先浏览了一番摆放着的各种凉菜与热菜,还没开吃,我们的食欲就被勾上来了。

赶紧洗手,赶紧吃饭。我们的两只眼睛好像都不够使了,尤其是那些什么沙拉、什么德鲁兹炒菜,真可谓五颜六色、色色滴诱人哪!我都不知道去选哪一种了,转悠了半天,就每一种都来上一点先尝尝。结果呢,手中的大盘子已经满当当的了,不敢来第二趟了。

我又盯上了那鸡肉包鸡蛋,也不知道人家德鲁兹人是怎么做的这道美食。我吃上一口,细细一品,好家伙!那味道,真叫一个绝!我在嘴里嚼着,那香味都从我的鼻孔里往外冒。

原来,神秘的德鲁兹小镇、神秘的德鲁兹传统美食,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啊!忒棒了!我们每个人都吃了个肚儿圆。我也算是一吃货,可是面对着这么多的德鲁兹美食,我实在是装不进肚子里。

太尽兴的一顿德鲁兹美食大餐。太舒服的一次神秘小镇之旅。我坐在德鲁兹神秘小镇Liali al-Carmel Restaurant 的自助餐饭店里,感觉到了以色列比较起我以前在这里生活的时候已经大变样了。

犹太人,这个从不愿意与异邦人接触、把自己视为上帝的选民、而其他民族都是异类的智慧群体,已经开始敞开了自己的胸怀,去接纳其他的民族与自己共同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了。

我们的导游欧米,是一位犹太教的教徒,从他的身上我已经感受到了犹太民族与其他民族的和平共处。两天后,我们登上了戈兰高地,在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景点之后,在那里我们遇到一位在路边摆小摊的德鲁兹人,欧米向我们介绍说:“这位德鲁兹人是我的好朋友!”

“这位德鲁兹人是我的好朋友!”这句话是出自于一位犹太教徒。作为犹太教徒,他们能够与德鲁兹人交朋友,而且是好朋友,这本身就是一个伟大的进步!

欧米又在喊我们了。“水”足饭饱的我们离开了这家Liali al-Carmel Restaurant 自助餐饭店,上了我们的旅游巴士。因为我们来德鲁兹小镇的目的就是为了享受一顿德鲁兹传统美食,并没有深入到这座神秘的小镇当中去,也没有与当地的德鲁兹人零距离的接触,只是走马观花般地在大街上转了转,心里颇有些遗憾。但是旅游就是这样,尤其是出国旅游,一切都要按照旅行计划来进行。

犹太司机Jamal发动了车子,我们离开了这家自助餐饭店,离开了神秘的德鲁兹小镇,直奔我们的下一站:有着5000年历史的古城阿卡。

作者:胡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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