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6/28

重返以色列(44)走进西耶路撒冷

天空上那轮火辣辣的中东烈日一直跟随着我们的旅游大巴,好像总是甩也甩不掉的样子,整个圣城的大地被那烈日烘烤得仿佛要冒起烟来。好在我们乘坐的旅游大巴里面很凉爽,因为车上的空凋基本上是不关闭的。

耶路撒冷是一座世界上最著名的圣城,被称为圣城中的圣城,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古老而又最独特的一座美丽城市,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座城市能够像耶路撒冷这样,成为人类三大宗教的共同摇篮和圣城。

《圣经》中这样描绘耶路撒冷:世界若有十分美,九分在耶路撒冷。

其实,耶路撒冷的地理位置并不十分理想,因为这座城市位于地中海和死海之间的犹地亚山区的腹地,坐落在4座小山丘上,周边有几座高高的山岗紧紧环绕着耶路撒冷这座圣城。因为历史的原因,这座圣城又被分隔成两半,也就是西耶路撒冷和东耶路撒冷,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各占一半。

犹太司机驾驶着旅游大巴沿着东耶路撒冷那不太宽敞的马路不大一会儿就驶进了西耶路撒冷,我们来到了西城区的宽敞马路大街上,从鸡鸣堂那儿到西耶路撒冷的这段路其实很近,也就是从城东到城西这么一小段的路程。

在我们进入以色列和约旦的这些日子里一直都是晴朗的天,刚入境的时候我还担心万一哪天下起一场大雨来,那会对我们的这次旅游造成很大的麻烦的。

还在我们刚进入以色列的时候,犹太导游欧米就认真地告诫我们说,以色列的雨季已经到了,这几天就要来一场大雨了。

进入约旦之后,约旦的北京人俞舟导游也以同样的口气告诫我们说,约旦的雨季已经来到了,这两天就要下一场大雨了。

以色列和约旦这两个国家之间只隔着一条约旦河,而且都是同一个时间的雨季,如果天要下起雨来的话,约旦河的两岸基本上都是同步被雨浇灌的,但是自我们进入这一地区之后,两岸一直都没下过雨。

现在离着我们离开的日子没有几天了,这天儿看上去始终也没有要下雨的样子。尽管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了,也就是以色列最好的一个季节,但是天气依然如酷夏一般。我一直就琢磨着,以色列这里是不是离着太阳有点儿太近了,而且那天上的太阳看上去怎么那么大啊?

进入西耶路撒冷之后,尽管天上的太阳光还是那么强烈,但是当我们行驶在西耶路撒冷那绿荫成行环境优美的马路上,觉得现在不像是正处于深秋季节,倒像是春天里一般的感觉,因为以色列人在城市绿化方面做得确实非常好,他们不但在荒寂的沙漠上建起了一座座的城市,而且还把每一座城市都绿化装扮得像一座座的花园城市。

西耶路撒冷的城市街道

我们的旅游大巴沿着西耶路撒冷的一条主干道马路一路朝着国会大厦的方向疾驶而去,随着我们深入到西耶路撒冷这半座西方化了的都市里,我明显感觉到西耶路撒冷与东耶路撒冷之间确实存在着不少的差异。

尽管我只在东耶路撒冷住了一个夜晚,但是我已经在那片阿拉伯人居住的地方转了不少的地方了,不论是徒步逛街还是乘车经过,我对东耶路撒冷基本上已经有了概括性的了解,很明显,那半座城市的市容远不如西耶路撒冷这边半座城市的市容,不管是街道马路还是城市整体规划,都差一大截子。

西耶路撒冷,是犹太人用智慧和财力建造起来的半座国际化都市,犹太人的设计理念在城市的建设方面发挥到了极致,看那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恰好构成了这半座国际都市的血脉和骨架,正推动着整座耶路撒冷圣城大踏步地迈向现代化国际城市。

西耶路撒冷城区里几乎全是现代化的建筑,在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舒适优雅的别墅之间,在那各种肤色都有的犹太人人群穿流的大型商场和娱乐区的里面,在那城市的大街与小巷的空间,在那景色秀丽的城市公园与街心花园的周边,到处都流淌着犹太人所谱写出的美丽音符与篇章。

西耶路撒冷是一个自由惬意的城市,大街上的两旁散落着许多看上去面积也就是三、四十平方米的各型各色的咖啡馆,这些咖啡馆的门口一般都摆着些塑料或木制的小桌椅,太阳伞遮住了桌子上方炙热的中东日光,悠闲的人们就在这别致的室外太阳伞下品尝着味道极佳的咖啡,这也成了耶路撒冷的一道别致的风景线。

西耶路撒冷的建筑风格比较统一但又绝无雷同,所有的建筑所用的墙面建材基本上都是耶路撒冷特产的淡米色的大理石,一座座鳞次栉比的高层建筑犹如群山层层、一片片绿树掩映着的犹太百姓楼房各领风骚。远远望去,西耶路撒冷这半座城市绿的苍翠白的浪漫,仿佛是一幅画一样。

西耶路撒冷的历史并不很长,远在18世纪60年代的时候,耶路撒冷的面积只有1平方公里,也就是现在的老城这么大的一片地儿。随着人口的涌入,这座小小的孤城就显得拥挤不堪了,人们就开始在老城的墙外建新城。

一开始的时候,俄罗斯东正教会在老城门外建造了一座大楼,慢慢地犹太人也开始在城外建房屋,其他那些外来人也跟着犹太人学,开始在城外的西部和北部建造新的居民区。随着老城外围居民区的不断扩大,最终那些凌乱的建筑连接到了一起,逐渐形成了今天的耶路撒冷新城区,这也就是现在的西耶路撒冷的雏形。

现在遍布西耶路撒冷城内的那些城市公园和街心花园、遍布各条主要街道的鳞次栉比的写字楼和百货大厦、以及那些优雅的大学和博物馆、洁净的医院和社区诊所、悠闲的露天咖啡和酒吧,已经让这座历史名城涅槃成了一座现代化的国际都市。

但是,还有另一句描述耶路撒冷的圣经诗句:世界若有十分哀愁,九分也在耶路撒冷。

因为耶路撒冷是巴以争端的核心中的核心,因为这座圣城不但是全世界各地的犹太教徒、基督教徒,以及伊斯兰教徒们魂牵梦萦的神圣古城,同时也是其他无宗教信仰的人们渴望亲临光顾的胜地。

不论是犹太教、还是基督教、也不论是伊斯兰教,谁也不会舍弃这座圣城中的圣城,尤其是犹太教和伊斯兰教,也就是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他们之间围绕着圣城耶路撒冷的争端将永远地延续下去,直到未来的某一天。

以色列人与阿拉伯人这两个民族的历史根源要追朔到他们的共同祖先亚伯拉罕,地球人都知道,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是当今世界上一对不共戴天的冤家仇敌,这两个民族祖祖辈辈为敌,这两个民族世世代代为仇,这两个民族的冤仇积累了几千年。

直到当今,这两个民族的和睦与否依然决定着整个中东地区乃至整个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很多地球人却不知道,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其实都是来自于同一个祖先,他们的祖先就是那位被称为“信心之父”的亚伯拉罕。

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是亚伯拉罕的双胞胎孙子繁衍的后代,也就是说,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原本是同根生的两个兄弟的子子孙孙们,他们本应该是一家子人。

在《圣经》里,亚伯拉罕是挪亚的大儿子闪的第九代孙,他被尊为以色列人的始祖、老祖宗。在伊斯兰教的《古兰经》里,亚伯拉罕被尊为阿拉伯民族的始祖、老祖宗。亚伯拉罕是人类发展过程中一位伟大的历史人物。

根据《圣经》记载,上帝耶和华指点着亚伯拉罕率领着全家历经千辛万苦到了迦南地,上帝向亚伯拉罕许诺说:我必使你的后裔极其繁多,国度从你而立,君王从你而出。                                                     

但是亚伯拉罕的妻子撒拉已经那么大年纪了,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生小孩了,所以她就让亚伯拉罕和他们的使女夏甲同房,为亚伯拉罕生了儿子以实玛利,这个以实玛利就是阿拉伯人的祖先。

然而,这并不是上帝的意思,因为这个小孩以实玛利不是上帝所应许给亚伯拉罕的儿子,他不算数,上帝是让亚伯拉罕与自己的妻子撒拉生一个儿子。

又过了好几年,也就是在亚伯拉罕100岁,撒拉90岁的时候,撒拉生了个儿子,也就是以撒。以撒这个孩子才是上帝所应许的,将来要继承上帝的产业。上帝安排夏甲带着儿子以实玛利离开了迦南地,并为她祝福,将来以实玛利要生12个儿子,他们会形成一个民族的12个部落,但是不能回到迦南地。

夏甲带着以实玛利走了。他们不应该再回来了。他们去的地方就是现在的麦加一带,那里至今还有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他们被奉为阿拉伯人的祖先。

当然,上帝在拣选了以撒之后,还要进行第二轮的拣选,从以撒的双胞胎儿子以扫和雅各俩人中二选一。最终,老大以扫失败,老二雅各胜出。

后来,上帝给雅各改名字叫“以色列”。以色列生了12个儿子,他的这12个儿子的后代形成了以色列民族的12支派。

所以说,能称为以色列民族祖先的主要是三个人,那就是爷爷亚伯拉罕、父亲以撒、儿子雅各。

上帝就把应许之地,也就是迦南美地赐给了以色列人,

问题就出在这里,矛盾产生了。亚伯拉罕的第一个儿子以实玛利被放逐到远方了,他没有资格承受上帝赐给的产业,但是他的后代们并不甘心。

以实玛利,这是一个按照私意所生的儿子。以撒,这是一个按照上帝的旨意所生的儿子。他们的待遇相差太大,所以这哥儿俩肯定要争夺上帝应许给亚伯拉罕的产业。

这个争夺一直延续到现在,这也是耶路撒冷纷争的核心所在。因此,要讲清耶路撒冷,一定牵扯到上帝对亚伯拉罕的应许。耶路撒冷的争战是属灵的争战。中东和平问题从根本上来说,也是属灵的问题。

如果脱离了《圣经》、抛开了上帝,去谈什么中东问题;或者是纯粹按照政治学和国际关系理论去解释中东问题,到头来是黔驴技穷,谁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亚伯拉罕的第一个儿子,也就是他与埃及使女夏甲生的那个小孩以实玛利,他的后代后来在公元 560年以宗教的名义团结在一起,就是现在的伊斯兰教,他们首先明确承认他们的祖先是以实玛利。

《圣经》里预言说,以实玛利的后代要抢夺应许给以撒的产业,也要逼迫以撒的后裔。几千年来,亚伯拉罕的后代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完全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一直是冤冤相报的两大宿敌,成为了当今世界动荡不安的决定因素,老祖宗亚伯拉罕的两个儿子构成了两个民族的千年变迁史。

讲得有些简单,其实很漫长。但是,其实,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家族发展史!当然了,历史是厚重的,我们无从一层一层扫去那些尘埃。

再就是以扫和雅各这双胞胎俩亲兄弟,想当年以扫为了一碗红豆汤,把自己应得的福分卖给了弟弟雅各,被上帝耶和华排斥在了以色列民族之外,他被打发到了以东那个地方。就是因为自己的祖先以扫被排斥在了以色列民族之外,原本应该属于哥哥以扫的福分却被弟弟雅各得到了,所以以扫的后代以东人就一直和以色列人作对。

以东人被上帝灭绝之后,他们的残余逃到了阿拉伯地区,融合进了阿拉伯人当中,也就是融入进了以扫的亲大爷以实玛利的后裔当中去了,他们也成了阿拉伯人的一部分。以色列人与阿拉伯人的仇恨,其实就是一家人亲弟兄们之间的仇恨一代又一代的延续结果。

但是伊斯兰教的《古兰经》却对以扫另眼看待,在这本书中以扫被描写为一个心地险恶,而且诡计多端的人。所以,阿拉伯人不愿意承认以扫也是他们阿拉伯人的祖先,他们认为阿拉伯人的祖先应该是以撒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亚伯拉罕与埃及侍女夏甲所生下的第一个儿子以实玛利,而不是令他们讨厌的以扫!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以扫首先是以东人的祖先,以东人后来被阿拉伯人同化,融入到了阿拉伯人当中,这样一来,最起码以扫也应该属于阿拉伯人的祖先辈分了吧!

现在,亚伯拉罕的后裔以色列人经过2500年的流离失所漂流磨难之后,又回到了上帝赐给他们的应许之地,在这片迦南美地上重新建立起了以色列国。

1948年以色列建国的时候,政府机构基本上都设在特拉维夫。

1950年第一次中东战争结束之后,以色列宣布耶路撒冷为首都。以色列政府将所有的政府部门,包括总统府、总理府和国会大厦都迁移到了耶路撒冷。为了避免国际纠纷,大多数国家都将大使馆设在特拉维夫,而没有建在耶路撒冷。

1980年,以色列立法认定耶路撒冷“永远的和不可分割的首都”。

1988年,巴勒斯坦自治政府宣布耶路撒冷是巴勒斯坦国的首都。

目前,圣城耶路撒冷由以色列实际控制着。

我们抵达了一个十字路口,往右拐不远就是以色列国会,我从车窗户里看到了国会大院,也看到了国会大厦,但是我们的旅游大巴却被以色列军警给拦住了。欧米下车询问,被告知是此路暂时被封闭,请绕行。

因为绕行要花费一些时间,所以我们的车子往前又跑了一小段路之后,就在路边停了下来。欧米让我们先下车步行走到国会那儿,司机去找地方把车子安置下。

我们在路口下了车,沿着马路走向国会大厦,路口有几位持枪军警,当我们走进这条路时他们并没有对我们进行检查,可能是觉得我们是中国人,没必要进行严格检查。

当我们走进国会大院门前的那条马路时,依然有两位手持冲锋枪的军警把守在路口那里,但他们并没有拦我们,甚至都没有去多看我们一眼。他们在执勤,当我们这些中国游客走近他们的时候,他们丝毫没有夸张地上前询问我们什么。

我们站在了以色列国会大院的门前,那座看上去很普通的国会大厦就在我们前面的不远处,国会大院的墙壁外墙用的是耶路撒冷的红石砌成,大院的院墙是那种防弹玻璃型的,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大院里面的一切,却不能够进去参观一下,因为以色列的国会大厦对外不开放。

在我们中国人的眼里,以色列的国会大厦远没有我们国家的某些镇政府办公楼那般的气派,也就是一座极为普通的会议礼堂模样的建筑,但我听说在国会大厦的地下还有另外的七层,是用于备战的。

我们只能用相机或手机将那整座大厦给拍摄下来,而且是隔着防弹玻璃墙拍照,让人觉得很别扭,但也只能这样了。

国会大院对面马路的那个七枝烛台吸引了我们的眼球,我们离开了国会大院的大门口,走到了马路对面,站在了那个大大的七枝烛台前。

七枝烛台是以色列人非常看重的一件圣物,其历史可追溯到耶路撒冷圣殿山的第一圣殿中供奉的三种特别圣物之一。七枝灯盏中间的那一枝略高于两边的六枝,因为中间的那一枝代表安息日,其余的六枝则代表上帝创造宇宙万物的那六天。

公元前588耶路撒冷被巴比伦人攻陷,第一圣殿被巴比仑王尼布甲尼撒给摧毁,七枝烛台被巴比仑人带到了巴比仑,从此再也没有了下落。

公元前516年,首批回归锡安的犹太人在所罗巴伯和约书亚的领导下,重建了耶路撒冷第二圣殿,因为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一座七枝烛台,所以就以原模重新铸造了一座纯金的七枝烛台放在圣殿里供奉。

公元70年,罗马人占领耶路撒冷,第二圣殿又被罗马军队摧毁,七枝烛台成为罗马人的战利品,在罗马人的胜利庆祝游行中成为中心之一。

当时,犹太囚徒肩负着以七枝烛台为中心的战利品示众的场景以石刻的形式铭刻在罗马广场.

3000多年来,七枝烛台一直是犹太人的象征,它的烛光是古犹太人在圣幕里点燃的。尽管犹太人亡国后浪迹天涯,是圣殿七枝烛台给那些无家可归、受尽磨难和被迫害的人带来光明与安慰。

在古代钱币上、在犹太古墓墓碑上、以及古老的犹太会堂里那些用马赛克拼镶的地板上,都有7枝烛台的图案。

1948年以色列国建立之时,确定将7枝烛台作为国徽的中心图案。以色列人认为,7枝烛台与古代犹太精神是一脉相承的,烛台代表上帝,在漫漫的长夜里给那些浪迹天涯、受尽磨难、身怀亡国之恨的犹太人带来无尽的安慰,并点燃他们眼中最后的光辉。

国徽中的七枝烛台两旁的橄榄枝代表犹太民族对和平与安宁的向往。

国徽中还用古老的希伯来文写着:以色列国。

我们在七枝烛台前流连忘返,仿佛能从中感悟出很多人生的启迪。

因为要赶往耶稣的出生地伯利恒,我们离开了七枝烛台。

我们沿着马路返回原地,却看到路边有一些示威者正举着牌子静静地站在那里。我们很有些好奇,哪有这样示威的啊?举着个牌子在那里一言不发,好像是做产品广告似的。

其实我知道,这些人确实是在示威,他们是在向那些国会议员们传递信息,因为这里是国会议员们的必经之路,而且那些国会议员们绝不敢无视这些示威的百姓,这就是民主国家。

我想,这些人有可能是为政治方面的原因在示威,也可能是为城市建设或者是百姓生活方面的原因在示威,反正那些牌子上面的口号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别看我在以色列生活了一年半,也能讲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但是希伯来文字我却一个字也不认识。我经常自嘲说:我在以色列的时候就像是一位不识字的老太太,嘴里能说会道的,但大字却识不了一箩筐。

作者:胡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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