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7

我在以色列认识上帝(下)

石金义弟兄 (笔名)
(一位曾两度在中东担任工程队的翻译和管工)

十二、一石撃起千层浪

我回家向我母亲传道,有两个目的,一是她身患多种慢性病,我认为,她可以因信蒙福,病会减轻;二是祈求上帝,让她晚年心中常常有平安。当然,我只是传道,信或不信,得救或不得救,不是我能办到的。我在没信上帝之前,记得在教会里问过牧师这様的话题,「看来我的家人死后都要下地狱喽,如果我要信的话,能不能为他们开个后门?」有一位新来的朋友听到后也问牧师,「是不是劳动模范死了以后也要下地狱,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上帝的事情。」牧师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们,只是希望上帝只设天堂,不设地狱就好了。那位朋友血气之大,扭头就走了。如今我想起这事,心里却很平安。我父母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既然不信有天堂,也不需要恐惧有地狱了。我向他们传道也没有什么不好。而劳动模范也只属政治或权利范畴,属上帝的普遍恩典。

我母亲解放后在部里上过夜校,平时也很爱看书。她受父亲思想影响很深,爱慕上海人的「精细」。我为她从教会里买来圣经,让她没事时翻翻。一段时间后,她给我写了一份材料,跟我唱起了对台戏。

 (编者按:由于文章甚长,然而「母亲给作者的材料」也值得附录,供读者参考——接受过进化论教育,揹负「着基督教是帝国主义侵略者的工具」历史包袱者对基督教的典型论调。)

我母亲还经常给我写一些其他材料(也是抄来的),像伟大的天文学家哥白尼的太阳中心説,伟大的物理学家和天文学家伽利略因宣扬日心説而被囚禁九年,直到逝世……我想,圣经里其实并没有「地心説或日心説」的话题,历史上天主教犯的过错人人都知道,基督教与天主教的分离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我母亲向我发起的进攻比我预想的要大,真是一石撃起千层浪。不过她给我写的这些东西,已经不是新闻了。

我父亲只是在旁边冷冷地嘲笑我,「哦,来盘棋,你有上帝呢。」为了让父亲快乐,我心里总是想让他赢,并不向他提上帝的事。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只是顺带提一点上帝的事,愿上帝保佑他们平安。因为我父亲,用我母亲的话説,「天生桀骜不驯的性子,顽劣异常。」在我这个做儿子的身上,也不时地体现出他们性格中的东西。他们爱学习,我也爱;他们做事精细,我也是;他们疑心重(可能是文革间造成的),我曾经也是;他们看不起「乡勿寜」,哦,这给我带来不少麻烦……感谢上帝,「因为世人都犯了罪。」让我们宽容这一切吧!他们是受彻底的唯物主义教育的,只信看得见的,追求看得见的,在属灵的问题上,他们坚定地认为「人死如灯灭」。

我把我的那本潜意识书的译稿给我母亲看,但作用不大,「我以前早就听説过潜意识了。」我这様苦心经营这本书,是照着圣经里的话去做的:「凡是真实的,可敬的,公义的,清洁的,可爱的,有美名的,若有什么德行,若有什么称赞,这些事你们都要思念」、「信心若没有行为就是死的」……通过联繫书的出版,我有幸认识了出版界的基督徒,他给我寄来了许多书,有《羊皮卷》、《风靡当今西方世界的商业圣经——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中国人的道德前景》、《财富是怎様积累起来的》和《中国人性分析报告》。

十三、异端黑雾

2002年是我们单位体制改革的一年,由事业补差单位改为企业。除了基本工资不变外,上岗人员拿岗位工资。单位领导班子也是年轻人了,「过去的事情已没人纪念」。我在资料室拿档桉,工资一下子减掉近一半,是我们单位工资降的最多的。我并没有因信上帝,命运对我就客气了。有的人劝我「跳槽」,其实也只是説説而已。我过去就因为常「跳」,让人很难了解我。46嵗的我,在过去的年代里是「正当年」,如今,似乎成了废物利用。

我去了一下原来的学校问问情况,「市场经济了嘛」。我希望还能够教书,因为教书钱多,上帝并没有不让我挣钱,只要是乾净的钱就行。学校原则上是要年轻的研究生,不过副高职称也能考虑考虑。他们还説,年轻人有可塑性。「唉!我当年要是让他们塑造就好了。」我的一位同届的大学同学,有门路,就调了进去。上帝却没有让我去教书。其实并不是什么都市场化的。许多事情不光有个能力的问题,还有一个利益的问题。社会是人与人之间的关係形成的,有时关係更重要。共同的信仰可以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关係,但不能替代关係。人与人之间若不存在着关係,信任又从哪来呢?关係也是在长期的生活和工作实践中形成的。即便我信了上帝,别人也不会一下子就信任我。一个人若想彻底逃离人事关係,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是属于那种内在追求真理的人。这一点受我父辈的影响和所受的教育有关。

我过去在现实中追求顶极的真理,就等于走极端,以至于常常不合群,显得很孤独和清高。我的这个特点如果要用在自然科学方面就好了。社会科学是不同于自然科学的。是圣经中的「原罪」以及唯有上帝才是至高无尚的教义,解决了我这个毛病。如果我当年能读到圣经,我的生活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様子,尽管生活是模梭两可的,没有一个固定标准。圣经里即包含了现实的,又包含了超脱的;即包含了自然的,又包含了超自然的;即让你有信仰,又让你不会因信仰脱离生活;即给你信心的力量,又让你有心里有平安。是圣经让我变得柔和歉卑。

「你要提醒衆人,叫他们顺服作官的,掌权的,遵他的命,预备行各様的善了。不要毁谤,总要和平,向衆人大显温柔。」「在世为人,不靠人的聪明,乃靠神的恩惠。」当有人来向我诉説单位体制改革中的不公时,我总是想起圣经的话,并劝他们要顺从。「我们没有带什么到世上来,也不能带什么去。」「只要有衣有食,就当知足。」「凡有血气的,都当在上帝面前静默无声。」「不要诅咒君王和嫉妒富户」「不要看自己过于当看的。」「心中的安寜,是肉体的生命,嫉妒是骨中的朽烂。」「不要让诸多的思索累住你们的心。」「在所经营的事上,要尽你们的分,」……他们可能笑我变傻了,有的见到我时,嘴角上挂着一丝隐隐的微笑。

「你看,你要是当年不离开学校多好,现在一个教授,他妈的,一年拿好几十万。」「吃亏了吧,还不赶快跳槽。」「你在这干真是大材小用了。」「听説你发财了,怎么不买辆车子开。」……他们如此同我聊天。

社会的变革是个人无法把握的,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做事,像只只蚂蚁在四处搜寻。我在以色列认识上帝是我没想到的事,我可能是突然找到了光亮,认识了永恒吧。我想,任何人,若带着永恒的观点去读圣经,都会被它的话语力量所震撼。西方文明发源于圣经不能説是没有道理的。因此,我开始萌生了写一本书的念头。我的确想讲清一种属灵的感受。因为我一直在寻求一种説不清的东西。另外,我也想通过写一本,来重新认识信仰,让它对物质世界的生活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一天,单位同事的家属来找我,她送给我一本书,名子叫《话在肉身显现——神话选编》,没有出版社,没有年月日,厚得像一块砖头,里面满了让人不安的话语。「……为神作见证羞辱大红龙得有一个原则,有一个条件,必须是一个爱神的人,是一个合格的国度子民。你不进入国度,没法羞辱撒但,借着生命长大,背叛大红龙,彻底使它蒙羞,使它没有插手的机会,这才叫真实的羞辱大红龙。你越顺服神的话,越证明你恨恶大红龙。」「…借用征服摩押的后代,借着作在摩押后代身上的工作再征服全宇之人。……」「现在我公布我的国度行政:一切都在我的审判之中,……嘴上説信我,但心里对我抵触,我一脚踢出去,……我的计划工作一直在向前迈进,……不体贴我负担而是注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即所作所为不是为了满足我心,而是为了讨口饭吃,这犹如「叫化子」一様的人我坚决不使用……」怎么好好圣经,一到中国来就变味了呢?我好纳闷。

我并没有认真读这本书,只是前后翻翻,因为它没有吸引我的地方,更不用説有什么寓意深遽的话了。夏天的时候,他们还到我家里来,硬是劝我相信上帝已经来了,现在叫做全能者,话语都写在那本书里了。他们説「中国人是摩押后代,即淫乱的后代,因为摩押是父亲跟女儿生的(圣经里并无此确据);《啓示録》中的大红龙指当今的执政党;全能者在发话……」我对此宣传并不陌生,在以色列我就看过有关世界各地宗教里的极端或异端报道,没想到刚回国就给我碰到了。圣经里明明写着,上帝何时来,人不能知道,可他们硬是劝你説上帝已经来了。若按照我原有的性情,我会立马请他们走人,可毕尽不能这様没礼貌。「我们不要纷争,神造人原本正直。」我只是这么説,大部分时间都在听。

我在读《基督教简史》的时候,有些例子也十分相似。新中国成立之前,「外国传教士,就把反对共産主义作为任务之一,在20年代至30年代,面对马克思列寜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和中国共産党的发展壮大……蒋介石把红军闽赣边区政府所在地的黎川县拨给传教士作为实验区。」「当共産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取得节节胜利时,教会内的反共謡言更加甚嚣尘上。……把共産党夺权视为世界末日……中国教会中的一些神职人员,也发出了污蔑和反对共産党的言论,有些甚至利用圣经中预言来影射共産党,如説《但以理书》中巨人的半铁半泥脚,就是工农联盟,将来要被砸碎;又説《啓示録》中的蝗虫和红马就是轰炸机和共産党,地上三分一的人要被它杀戮……」

11月份,我收到刘振义从以色列给我的来信,以及我在閲读九三学社社刊时,都同様提到基督教中的异端情况。我所接触到的属「东方闪电派」,即自称基督已经来了。他们将《话在肉身显现》奉为比圣经更具权威。我想,凡是想利用宗教来达到其政治目的的説教,你最好还是躲开。异端者,并不真的敬畏上帝。

异端黑雾的笼罩,让我几乎失去了写书的念头,特别是写一本认识上帝的书。我的经济状况和家庭状况都不是很好,写书又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可我还是因着我的信仰,动笔了,并且是在工作之馀。2003年2月,我靠着那不可见的暗中的力量,正式「怀上了一颗信念的种子」——写一本《我在以色列认识上帝》的书。

十四、铁石心肠

我的二婚妻子认识我的那年36嵗,比我小7嵗。在以色列的时候,我将她寄来的我们全家合影照片(四人)贴在墙上,时时记念着我的这个新家。照片是我临行前匆匆照的。照片中我们的眼神和「英容笑貌」都透露出对未来生活的期盼和自信。「只是我显得有点一严肃。」她来信説。可她哪里知道,为了「拯救」她,我差一点跟她前夫动刀子;所谓女人是「祸水」就是这个意思,女人是不管男人这点所谓的「义」的。她可能觉得我好伟大吧。我那一脸的严肃更意味着我将要承担的责任。在我出国前与她相处的短短的日子里,她为我打过洗脚水;我出去搞翻译的时候,她到我的住处为我烧过一次饭。我在国外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暖融融的。从她的长相来看,她也能为我争面子。我常常想,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待她和她的孩子。我幻想着自己将有个大家庭,以后还有孩子的孩子……偶尔也想到我的小孩妈,「唉,她以后可怎么过呀!她毕尽是我女儿的妈呀!」

以往我读过不少有关爱情、性、家庭方面的书,但只有圣经里面的家庭理念让我觉得最完美。潜意识那本书也説,夫妻之间关係的真正基础是思想。所以在以色列,我就不断地给她写信,想在思想上多多与她沟通。「夫妻吃素菜,彼此相爱,强如吃肥牛彼此相恨。」「不要为作恶的心怀不平,也不要向不义的生出嫉妒,他们如割下的草,很快枯干。」「你要认识神,就得平安,福气也必临到你。你当领受他口中的教训,将他的言语存在心里。」「人活在世上不是靠吃什么,穿什么。」「心里的安寜,是肉体的生命。」「不要含怒过夜。」……尽管我知道,这些圣经的话可能对她作用不大。对不信的人来説,听过就忘。女人只要你爱她和钱,我有什么様的思想与她无关,她没有那么複杂。可思想对我来説就很重要了,如果我没找到信仰,我就会如迷途的羔羊,在人生的「丛林」中毫无方向的寻求。我那时已隐隐约约感到,当时匆促打结婚证的危险。但我决心回去以后,按照圣经的教导,好好待她过日子。

刚回国的时候,她让我去检查「艾滋病」,我做了。男人嘛,总得让着女一点,谁让我是从国外回来的呢?我将存摺交给她,商量着如何四个人住在一起的事。那时,我女儿初三快毕业了,准备考高中,暂时住在我母亲那里,她的女儿小学五年级。我们各自在单位分的宿舍都不大,建筑面积只有50平米。四个人住在一起有点小,并且要隔间才行。我打算先住在她那里,等我这边房子搞好了,再一起住过来。

于是我在她那里先折腾了起来,装电话、移空调、电视入网、买DVD、打扫整理、装油烟机,把我这边的写字台、书厨等拖过去……等春节以后,我们从她老家四川探亲回来,就正式住在一起。我给她买了鑽戒、手机……下饭馆……我做家务,上街买菜、焼饭、洗刷……一个好男人该做的事我几乎都做了。「神爱世人,让我们爱人如己。」「我们要凡事包容、凡事忍耐……「我向她传起了福音。我在当地教会买了圣经,让她有时间看看,又买了「劝世文之类的兿术品挂在墙上。她説她一生中从来就没这么快乐过。

每次我女儿来看我,总是哭哭啼啼的,问她也不吭声。我总是劝她我们很快就会住在一起了,并説「我们都爱你」之类的话。我私下里问其原因,「我后悔同意你结婚,」她这么説。我知道因我离婚的缘故,她心灵受到伤害,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不断地做出努力,让她觉得新家也很好。我还努力地去关爱她的孩子,给她买东西,帮助她学习……并让她常常去看望她的父亲。因为她还小,一定坚持要喊我「爸爸」。

原本2002年春节过后,我们一家四口可以在一起住了,但结果还是各自带着孩子分开过了。在不到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她给我的印像是「恶」。按照中国传统的説法,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我不得不承认,女子本能的母爱胜过千千万万个大圣人,这是上帝给女人的天性。你不要企图给她讲太多大道理,她最知道男人「要什么」。她的第六感觉比我信上帝都强。她很快就发现我「不爱」她的孩子。「我对你女儿有良心上的爱、有责任上的、有道德上的……但没有本能的爱。」我跟她如实地解释道。「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夫妻那种感觉了」她説。「这种相依为命的关係得慢慢来,你跟你前夫过了十几年,我们才刚开始,要是过上个20多年,就会有了。」每当遇到这様的话题,我就努力地劝説。

她每天早上起来和晚上睡觉前,总要花上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打扮和保养她那张脸。在做家务和做饭菜方面,她能力不大,再加上是冬天,就更懒得伸手了。我是一个人忙里又忙外,忙了吃,又忙着洗……「我当时就是看你会做菜,才同意跟你结婚的。」她对我「会吃」大加讚扬。当然也并不总是讚扬,有时责备起来会让你下不了台,「汤里放这么多油,我不喝。」「叫你不要下那么多(面条),你非下那么多,我今天看着你给我吃光。」「今天你要是不把你小孩妈的那100块钱生活费拿来,你就跟你的女儿到你那边去过……。」我有时想,中国人本性是欺善怕恶,圣经可能不适合中国。

按照圣经的説法,信和不信的原本不配,不要同负一轭。是的,生活如同一负重担,本应两个人一起承担。可如今倒好,我得一个人负这轭了。对于一个不认识「原罪」的中国人来説,她的自然属性我很清楚。无论我做出什么「榜様」来,她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有时还可能以为我「怕」她。做为基督徒,我是不能提出离婚的,要忍受到底。我常常问自己,「当年的那个男子汉大丈夫哪去了?我怎么连一点火气都没有了呢?我读圣经难道真是中邪了嘛?」我有时给自己想得很苦。

去四川前,她先是拒絶我去,我很愕然。在我坚持去了以后,她的弟妹见到我时,喊我「哥」。她父母没什么文化,从小就很峤惯她,故,整个春节期间,她对家务之类的事,连一个手指头也没动。用「好逸恶劳」来形容她,一点也不过分。我整天和在家一様,忙里忙外,下厨房。「你老是不停地干,这是为什么?」她母亲有时纳闷地问我。她的父亲是个转业军人,从县公安局退休。「三个女儿都不行,只有小儿子能吃苦耐劳,懂点事,」他跟我这么聊家常。那时我的心很凉,展望未来,我对新家几乎没了信心。「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妇女美貌而无见识,如同金环带在猪鼻上」,圣经里説得很对。

从四川回来,按照圣经的説法,我恨她的心,比先前爱她的心更甚。因为种种迹像表明,她的心跟本就不属于我和这个家,她可能已没有了家的概念。记得我在她住处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有一百多封写给她的求爱信,但也的确都是过去的信了。她和一位水上乐园经理谈了好长一段时间恋爱,但也被她前夫给捣掉了。作为一个男人,我有时很同情这様的一个女人 ,尽管我自己也是可怜兮兮的。有时我还认为自己是傻乎乎的。我清楚地认识到,两性关係已不能维持夫妻关係了,她随时都可能因各种理由提出离婚。我脑子里那时充满了她的「恶言恶语」:「不要给他喝(酒)(她弟弟还是坚持给我倒一杯)」「让他扛着」「我看你回去就不要吃了(橙子)。」在四川,我的心态压抑的几乎就像一个奴隷。「真是给她三分好顔色,连染房店都开起来了。」

「发怒的时候不要犯罪」,这是我俩回来以后,在吵架时跳到我脑海中的一句圣经的话。男人的思想在诸多的问题上都喜欢狂想,甚至鑽牛角尖。按照「夫妻俩就是小冤家,或者不是冤家不碰头」的説法,她对我的这一切都属正常。新婚夫妻都要谋合,况且是再婚的了。但我发火的主要原因是她的心不往家里「放」。男人找不到家的感觉是痛苦的。本以为找个「弱」女子成家不成问题,谁知人的心是如此难得呀!追求了20几年真理的我,倒更喜欢起有封建思想的妇女了。圣经里説,「人不能自救,必须因信得救。」可上帝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因信得救呢?女人因着柔弱和顺从而蒙福,这是上帝赐于女人的恩典,可如今的女人……。

我主张分开住更主要的客观原因是为了孩子的学习。你想想看,我要么憋着气,要么耐着性子和她争吵,诸如像花钱的问题,家务活的问题,孩子教育的问题……长此以往,孩子怎么能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安静学习呢?我的女儿在班上学习还不错,她又想考入重点高中,我不想再给她心理上带来压力。分开住的第二个原因,我想让大家都仔细想一想家庭的概念,到底能不能在一起相依为命。另外,我私下里想,也许上帝就是这様安排的,她要么「收心」,顺从归家,要么永远单身。但愿她也能和我一様,成为基督徒。

在分开的日子里,我们成了「周末夫妻」。可以説,有一段时间我们过的很好。每逢周末我就到她那儿买菜焼饭,帮她或孩子解决一些问题。我常常向她解释圣经,祈祷。她过生日的时候,还要我为她买一个十字架项链。我的女儿考上重点中学。我翻的那本潜意识书也出版了,我把书拿给她看,让她读关于夫妻的那一节。我还带她去教堂。我以为从此就天下太平了呢。我已开始利用工作之馀和节假日写我的信仰之书了。她喜欢宴乐,单位业务科来人,她常常陪酒,喝得醉醺醺的。只要晚上我去电话,她总不在家。「妈妈出去喝酒去了,可能很晚才回来,」她孩子常这么説。她不怎么来电话,我在她心里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有一次我到单位去看她,「去!去!」她像撵小狗似的把我往外赶,以至于我到她那儿就像做贼一様。我让她练五笔字形,在周末时,有空到我这边来,能帮我打打稿子,我来买菜焼饭。但她后来却説,我应该付她打字费。「哦,上帝呀!这哪里是什么老婆呀!我当年的血气之勇要害我到几时呢?」

「最近天气很热,你就不要来了。」「我看我们俩个像情妇。」「最近工作忙,礼拜天我想好好休息休息,我就不过去打字了。」……她的这些话似乎就在宣布着一个不言而喻的事实——离婚。我把她形容成一个生不着的炉子,有时我有意散把「盐」,让她叫一番,好看看她的内心世界。的确令我失望,除了抱怨之外,我找不出什么更好的东西。我不得不承认,我们这种夫妻关係非常脆弱。

我一如既往地对她好,一直到2003年8月25号才和平地分手。做为生日礼物,8月6日那天,我还刚刚为她买了一个名牌皮夹子。「嗯,还有点眼光,」她这么説。可她提出分手却是铁了心的。那时她陪一位物价局副局长在茶楼谈工作,一直到夜里12点多,才被我用手机催回来。她经常是陪酒、陪洗澡、陪喝茶、陪跳舞,成了单位的「交际花」。「社会就这様,我能怎么办。」她説。「你再陪,也不能陪到这么晚呀!」我有点发火。这不,她就坚决要求分手,并説我也不吃亏。

她催我打离婚证的时候,我一开始有点怀疑是真的,装着説我去了趟「XX办事处,那儿的人要单位介绍信。」我知道,她提出离婚的唯一理由是我对她的疑心,她説受不了。我细细回想以往的日子,我们有过浪漫,有过爱心奉献,缺少的就是思想基础。倘若我们有共同的孩子,也可以成为一种「共识」的基础。圣经里説,「倘若有那不信的要离去,就由他去吧。」在她的多次催促下,我们打了离婚证。我如释重负,感谢上帝减轻了我那十字架的重量。「人活在世上不是靠吃什么、穿什么。」「世人都被油蒙了心。」我不断地想着圣经里的话。

十五、上帝啊,你在哪里?

47嵗的我,又一次陷入了重未有过的孤独。我孤独时的情绪也影响着我女儿。十七嵗的她,正是人生的花季年龄,我离婚的事情,让她变得很成熟,加上学习负担重……我真怕她出问题。可女儿反倒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开心。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对不起孩子,从小就没让她安寜过。她目睹着我离婚——复婚——离婚——结婚——离婚。她的未来又会怎様呢?
按照圣经的教义,我要是再结婚,就只能找基督徒了,可我到哪里去找呢?「艶丽是虚僞的,美容是虚浮的,惟敬畏耶和华的妇女必得称赞。」多年来的婚事让我懂得了女性。她们天性柔弱,但很自私,心眼小,爱搬弄事非。她们没有男人那么复杂,什么主义啦,思想啦,「义」呀「勇」啊的。一般女性都愿意从一而终。所谓「嫁鷄随鷄,嫁狗随狗」,就是普通中国女人的婚姻观。即使有信主的女性,也絶不会离婚。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女性的商品化也成了动摇家庭稳定的因素之一。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会更加巩固一些家庭的稳定。应该説,社会的真正进步与稳定的家庭有着直接关係。但作为个人,情况就千差万别了。基督徒是因着信仰生活和工作的,应该是社会和家庭的稳定因素。但基督徒也是常人一个,他是按圣经的标准要求自己,而不是要求别人。我要找个合适的基督徒伴侣,就如同大海捞针了。

我孤单的时候,就祈祷,祈求上帝的引领。我想起了我那上海的继祖父的晚年,我想,我已彻底懂得了当年他那砂锅含意。像我这様年龄的人找伴侣,在现实生活中就得「全盘」交托给别人,女儿在别人眼里都会成为负担,已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庭可言。我认为,要让一个寡妇懂得为新家奉献什么,比杀了她都难。所以,现实生活中女性守寡的也多。即便是基督徒,我对有些女性的信仰也大打折扣。据我在教堂里了解,女性基督徒多为「肉身」基督徒,只祈求实际物质上的好处。你要是上车让她个座,「哦,感谢上帝!」她要是捡到五元钱,「哦,感谢上帝!」……所以许多妇女在日后因没有再得到好处,「我不信了。」

我想,对个人来讲,人生的最大失败可能就是婚姻的失败了。地位、金钱和性无法换来家庭的感受。没有家庭的人,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他(她)会给社会带来不稳定的因素。如果这様的人当领导,危险性就更大。性作为人类活动的动力之一,里面藏着许多神秘。有些人会因性的升华而有所作为,有些人会因性而犯罪。有人説,借着情慾,你能立刻感觉到你与宇宙和神连在一起。可又有多少人借着情慾,感悟到上帝了呢?但我所思所想,无法逃离圣经的话语,那里有最终至极的答桉。富兰克林自传(摘自《羊皮卷》)中説,「虽然我们不能因为圣经禁止某些行为,就是説这些行为是坏的;或是因为圣经叫我们做,所以就认为是好的,但是当我们考虑了事物的各种情况以后,也许正因为它们对我们不利,所以我们要禁止这些行为;或是正因为这种行为的本身对我们有益,所以我们要去做。」我想,只有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我才懂得了一位18世纪美国总统的话。

2002年至2003年间,我女儿的公公和婆婆相继去世。小孩妈在她父母住院期间,尽了一个女儿的孝心。在与我离婚后的6年中,她一直同她父母住在一起。生活的逼迫反而使她的「洁癖」有所好转。我在信上帝以后的祷告中,也常常涉及到她,愿她能有一个自己的新家。我从以色列回来后,常叫女儿去劝她信上帝,但我知道这很困难。她在店里为私人老板打工,情绪很低落,特别是在她的父母去世后,她就更加孤单了。用她的话説,「节假日别人家放炮,就像炸在她心里一様。」她父母的住房,有她的一部分。她的大侄子(她大哥前妻的孩子)和她住在一起。大侄子还没有结婚。她很节俭,屋里的灯都不常开,吃饭穿衣都不讲究,人变得又黑又瘦。我想,她可以代表典型的中国寡妇形像了。她把我当年跟她离婚时所得那点钱用来炒股了,但已经被「套」了一年多。这使我想起电影「百万英镑」中的一幕:救救寡妇。「要不是炒股,我都死掉过了,」她説。感谢上帝,股票居然也能救人一命,就让她的股票被「套」着好了。

「跟小孩妈能不能复婚?」我心里很矛盾。作为女人,为了孩子,她是愿意复婚的。」我又黑又老,你可要想清楚?要是能复婚,我可以放弃「洗」,她説。「上帝不看外貌,而是内心」,我心里想着圣经的话。我去教会咨询,意见有两种,一个是行,一个是不行。我带她去教会参加活动,她虽然表面上顺从,心里却很反感。「你怎么把隐私的事都跟别人讲,我看你信上帝都信傻掉了,」她説。在过去,中国人被政治运动搞怕了,人与人之间很「戒备」,利用隐私攻撃别人是常有的事,根本就没有什么隐私可言。她的话我是能理解的。「教堂是最圣洁的地方,有上帝的看顾,是我们借着祈祷,向上帝敞开心扉的地方。我们只有在上帝面前思过认罪,祈求赦免和引领。这有什么不好呢?你若是在人面前思过认罪,你不怕被人出卖了嘛?」我企图让她感悟上帝的含意。

小孩妈的脸上,诉説着嵗月的沧桑,彷佛也诉説着我的「罪」。在我祈祷的时候,回想起往日里的我,我的暴躁、我不满,我不能容忍她的「洗」,我把对她的爱建立在「改造」她的基础上,而我又是谁呢?

十月国庆节,外面下着雨,一连好几天的假日都是雨天。我仔细思索着圣经的话,「你们和不信的原本不配……。」我想,教会里的纷争也是在这句话上面。「上帝呀!你对人的要求可太高了啊,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呀!当年我们离婚是违背你的旨意的……。」我站在十字架下如此祈祷。

每到周末,我就约见孩子妈,向她诉説我对圣经话语的感受;「世人在上帝面前都是罪人,过去我只追求外部世界的美好,没有认识到自己内心世界的黑暗面,常常抱怨外部世界的事物,什么生不逢时啦,什么不公啦,什么世风日下啦……如今我认了罪以后,发现天地万物都美好,唯独我那颗认罪前的心不好。如今我信了上帝,也只是暂时算作义人,开始从真正的意义上行善……。」「你拉倒吧,你一天到晚就是上帝上帝的,我看你信上帝也没好在哪里,为了那个女人,你恨不得跪在人家面前祈求,一大早就起来给人家烧饭(听孩子説的),这边小孩生病,你妈住院你都不管(事实不清),你那也叫行善……。」她的话提醒了我,她心里还有一个家。当我説起更多圣经的时候,她就会用「唯物辩证法」来解释,「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好在谈起孩子的时候,我们的共识相当一致。

我和小孩妈是同龄人,都属猴。我常讲,两个猴子在一起要打架,谁也克不住谁。如今我信了上帝,对这种旧观点不再认同了,男人负有管辖和引领女人的责任。而引领我的就是上帝。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愿加重我那「十字架」的分量。但这是属灵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她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信上帝。

在我与小孩妈的沟通中,我常常不停的向她认「罪」,而她却常常把我駡得「狗血喷头」,认为我「死有馀辜」。这使我想起《羊皮卷》—「爱的力量」中的话:「不管我们在……获得了多大的成功,我们生活中的情感,依然主要受与自己关係最为密切的人……作出反映的影响。不错,他人可以赋予我们以荣誉和地位,但我们在自己家中的地位,在最深层的个人感觉中,仍具有更大的终极价值。我们的家庭成员不会按照社会学的准则向我们做出反映。……不是每様东西都有可能买到,人是不可替代的。」我想,如果不能给我駡人「狗血喷头」的女人,就不会是我老婆。家庭也是个相互发泄的地方。我同二婚妻子过日子的时候,客气的感觉不好,不客气了感觉也不好,即没有思想上的,也没有共同的孩子,作为「共识」的基础,是一个建立在「沙滩」上的家,怎么可能不分手呢?圣经里説,「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不能分离。」

我与孩子妈复婚了,我并没有鑽圣经的牛角尖。从属灵的角度讲,我这様做可能冒了一定的风险,不配上帝的爱,可我还是要感谢上帝,让我心里有了平安。如同歌里唱的那様,「心里的平安才是永远。」复婚后,妻子和女儿的面貌从此也焕然一新。女儿生日那天,她居然请了许多同学来家里吃饭;老婆也不怎么「洗」手了,把家里打扫得乾乾淨淨。我真想大声疾呼,「上帝啊,你在哪里?」

(全文完)

附录

 (编者按:「母亲给作者的材料」供读者参考——接受过进化论教育,揹负「着基督教是帝国主义侵略者的工具」历史包袱者对基督教的典型论调。)

「耶稣是神还是人——在古代和中世纪,基督教内部有许多异端派别,主要围绕耶稣「神性」和「人性」,进行了长期论争,从不同侧面反对基督教圣父、圣子和圣灵之「三位一体」的正统教义。「人性説」否定基督教的神性,强调其人性。其中有的人不承认基督的诞生,説他是作为成年人突然出现在约旦河畔;有的否认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説他活到老年才死去;还有的不相信耶稣能复活升天……文兿复兴时代,不少学者对历史上是否确有耶稣其人问题,提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历史説」主要认为,历史上确有耶稣其人,有关耶稣的神话都是后人附会上去的。「神话説」主要认为,历史上并无耶稣其人。因为公元一世纪的文献,没有任何关于耶稣的记载,耶稣基督只有一种理想的人格化。」

「基督教:公元五世纪,发源于罗马帝国的巴勒斯坦和小亚细亚,传説创始人是耶稣。基督教的经典是圣经。传説「救世主」下凡拯救人类。忍受苦难的人死后都会升入天堂。因此,许多奴隷和贫民都信仰它。这些教徒结成小的宗教团体,后来这种团体遍布于帝国全境,逐渐统一起来,成为基督教会。公元313年,罗马皇帝宣布它为国教,基督教变成了统治阶级压迫和麻醉人民的工具。主要流传于欧美和大洋洲,信徒约9.5亿人。」

「基督教十字架与十字架图桉——古代中东和欧洲的波斯、犹太、罗马等国家流行一种残酷的死刑刑具,即把罪犯钉死或挂死在十字形的木架上。大约在公元32年,罗马帝国巡抚,彼拉多,下令,以此处死,拿撒勒人,耶稣。耶稣的门徒宣传耶稣就是基督,即「救世主」,他是为救赎世人的罪孽而死,死后已升天,就这様创造了基督教。十字架集中体现了基督教的主要教义,因而便成为基督教的标志。公元四世纪,信奉基督的罗马君士坦丁大帝宣布废止钉十字架的死刑。」

「十字架还是中立、人道主义的标志,它与宗教的标志无直接关係。十字架也被用作国旗的图桉,全世界计有澳大利亚、丹麦、芬兰、冰岛、列支敦士登、英国等16个国家的国旗是十字架或含十字架图桉的。1859年4月,意法联军对奥战争爆发,在索尔弗里诺战役,双方伤亡达数万人,断臂残肢的伤兵在死尸和腥臭的血污中挣扎呼救,无人过问。这一悲惨景像被一位瑞士的旅行家享利·杜南所见。三年后他写了《索尔弗里诺回忆録》,以人道主义的精神,向世界呼吁,成立一个战地伤兵救助组织。文章发表后,日内瓦有个公益会立即响应,并推举享利·杜南等五人着手组织「伤兵救护国际委员会」,1864年8月,来自12个国家的代表在日内瓦开会,规定交战双方承认医院和医务人员的中立,伤病员有不分国别受到治疗的权利。伤兵救护国际委员会以白底红十字为标志,表示向首先发起和全力支持该组织的瑞士致意。从此以后,「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成立,红十字也就成了全世界医院和医务设备的标志了。」

「替罪羊的由来——读书看报时,常见的「替罪羊」一词,《辞海》解释説,西方文学中喻指代人受过的人,源出于犹太教,基督教圣经故事。根据《圣经·利末记》记载,古代犹太教每年一次由大祭司按手在羊头上,表示全民族的罪过已由这羊承担,然后把羊赶入旷野,称为「负罪羊」或「替罪羊」。基督教承袭此説,并将耶稣比作替世人负罪而被杀献祭的羔羊。《旧约全书》中的替罪羊是这様的:有一天,上帝耶和华想考验一下犹太人的始祖亚伯拉罕对他是否忠诚,吩咐亚拍拉罕把爱子以撒献为燔祭。以撒是亚伯拉罕唯一的寄托,但他还是决定执行。夜里他噼了很多燔祭用的木柴,准备了饮食,带着儿子以撒和两个僕人就上了路。第三天,他们来到了一座山脚下,亚伯拉罕只带着以撒登上山顶,亚伯拉罕在山顶上用石头堆砌了一个祭坛,把以撒绑了起来,放在木柴上,然后他举起尖刀,照着吓得魂飞魄散的以撒刺去。正在这一瞬间,上帝对他听从吩咐,肯于拿自己的独生子作为燔祭的行为表示称讚和祝福。这时,一只迷路的山羊把角挂在荆棘丛中,亚伯拉罕拿这只羊代替以撒做了燔祭,替罪羊的故事就是这様産生的。」

「宗教——宗教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它是自然力量和社会力量在人们头脑里的一种虚幻的、歪曲的反映。恩格斯説,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採取了超人间力量的形式。《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354页。」

「宗教的産生,有其认识根源和社会根源。远古时代,由于人们对自己的身体结构和梦境无法説明,对自然界千变万化的现像不能理解,对自然灾害无法抵抗,于是就以为有一种可怕的超人间的力量在支配着世界,産生了对‘超人间力量’的崇拜,认为天、地、日、月、风、雨、雷、电、水、火、山、泽、鸟、兽、虫、鱼等自然现像都是神在支配的,形成了最初的宗教。后来,随着阶级社会的産生和发展,劳动人民愈来愈不能支配自己的命运,对于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所带来的种种苦难无法正确理解,更找不到摆脱苦难的现实道路。因此也往往救助于神灵,通过宗教来表达自己的愿望和要求。而历来剥削阶级又总是根据他们的需要,有意识地发展和扶植宗教,把它变成统治人民和维护剥削制度的精神力量。因此,在阶级社会里,宗教的传播不仅有认识的根源,尤其有阶级的根源。宗教的産生和发展,説明了它是自然压迫和社会压迫的産物。」

「宗教是剥削阶级用来束缚人们思想和麻痹人们斗志的工具,是科学和唯物主义的死敌。它迷惑人们盲目地宗拜上帝或神灵,所以马克思説,宗教是人民的精神鸦片。《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二页)。」

「当人类社会发展达到剥削阶级及其影响彻底消亡,物质生産和科学文化高度发展,人类就将最终地从宗教偏见的束缚下解放出来。宗教必然逐趋消亡。」


《环球华人宣教学期刊》第八期,2007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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